鄢霽笑笑,避重就輕,道:“玄辰無事就好。改日必當厚禮相謝。今日鬧成這樣,金伯父伯母隻怕也是擔心,還是快回去吧,可要我派人護送?”
“說的哪裏的話,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金昱揮揮左手,也笑道,“成,你舍不得就算了。記著啊,不把她給我也行,可不許再欺負人家。”
“放心。”
送走了金昱,周貴哈著腰迎上鄢霽:“少爺,傾蝶如何處理?”
鄢霽麵色一冷:“看大夫了麼?”
“看了,沒什麼大礙,隻是說身子太虛了而已。”
鄢霽冷哼一聲,揮袖而去,“不識好歹!隨便她去。”
“是。”周貴送著鄢霽離開,轉過身長歎了一聲。唉,傾蝶呀傾蝶,平時看著也是個機靈乖巧懂事的,怎麼這會兒就是個這麼硬的骨頭呢?周叔想幫也幫不上你嘍。
對於這個在他手下做了四年學生的丫頭,再怎麼和紅玉不和,說沒有一點感情是假的。想到這兒才想起剛才有人說紅玉嚇昏了過去,唉!都什麼事兒!周貴又是一歎,那個一直把傾蝶當女兒的婆娘,隻怕受的打擊也不小。唉!這都什麼事兒!
金昱出了紅袖樓,鑽進了自家的馬車。
馬車緩緩啟動,金昱靠在車廂上,左手握住右腕,忽然咬牙,一扳,“哢嚓”一聲脆響,把脫臼的右腕生生裝了回去,身上出了一身熱汗。但他麵色平靜,好像習以為常。
他小時候右腕受過傷,從那之後右腕就經常脫臼,不能習武,不能提拿重物,幾乎能算是半個殘廢。這件事,隻有他的乳母母子兩人知道,甚至於他的父母,也不過以為他是天生的左撇子而已。
馬車駛出了平康巷,來往的人少了許多。“噠噠”的馬蹄聲追著馬車響起,金昱掀開簾子,瞧清來人,趴在窗戶上問道:“傾蝶怎麼樣了?”
馬車駛出了平康巷,來往的人少了許多。“噠噠”的馬蹄聲追著馬車響起,金昱掀開簾子,瞧清來人,趴在窗戶上問道:“傾蝶怎麼樣了?”
“回公子,大夫說沒什麼大問題,休息幾日進食即可。”
金昱有些不耐:“我是問你鄢霽怎麼處置她!”
“這,現在她被送回妝樓休養,鄢四少爺派了不少人看守。到沒有什麼別的動作。”
金昱蹙眉,白胖的臉上擠出兩塊兒白嘟嘟的肉,“你確定送進妝樓裏的是傾蝶?”
“屬下確定!”
“想辦法把她弄出來。”
“是!”
“記住,”金昱補充道,“做的幹淨點兒,別讓鄢霽發現是咱們幹的。”
“屬下明白!”
噠噠噠的馬蹄聲漸遠,金昱放下簾子,倚回車廂。他有種感覺,傾蝶總會有意無意地試探他,旁敲側擊地引誘他說出金家真正的政治態度。但是每當他細細回憶對話的過程,卻總發現她並沒有做什麼,隻是順著自己給出的話題走,“一不小心”問到了他的態度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