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昆嶺親曆的恐怖故事(一)(1 / 2)

注:本故事少兒不宜,少女不宜.

郭昆嶺看小說有一個習慣,就是會特別留意小說的第一個字和結尾的最後一個字.就好比肉夾饃的饃,把肉夾在中間.小時候的他是個很會寫作文的學生,如同那些會織毛衣的女人們,隻要起好頭,就一路織下去.老師讓寫600字,他能寫800字,要深刻,有.要活潑,有.要教育意義,也有.

初中老師是個胖胖的女人,很有喜感.像一個盛開的土豆.畫麵感自己想像吧.她拿著三頁作文紙,每頁有300個小格子,這是郭昆嶺的作文,題目是<我的理想>,一個很俗很多人寫過的命題.文中開頭就是讓老師盛開的一句: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語文老師,像我們初中語文老師一樣優秀的老師.

可很多年很多年過去了,郭昆嶺一直對外說自己29歲半,其實已經30歲零好幾個月了,隻是他不想到3的級別,還想再2幾年.光算來北京的時間也要兩隻手各舉一根薯條才能數的過來.他並沒有當老師,更沒有寫過小說.想來想去寫字最多的時候,就算是高中了,他幫宿舍的男同學代寫情書.不對,想想還真有一部沒寫完的小說.那是他十五六歲的時候吧,那年代國產電視劇裏親嘴都是借位的.他就完全靠自己的想像寫了幾十頁的黃色小說.多了不起呀.現在回想一下,錯誤的地方太多了.這要落外星人手裏,外星人能蒙了.

郭昆嶺已經好久沒有搬過家了,不像剛到北京的那幾年,搬家比兔子還勤.他有很多東西,每次搬家也會丟很多東西,不過這次翻出了好多有意思的東西,比如高中學校食堂的飯票,卡式的火車票,三本不同年份的暫住證,一摞在前前公司加班時打印的黃色小說,幾張3.5寸軟盤,一張MO盤.19歲的相片,20歲的日記等等.更多是書,成堆的書,大多沒有看完,買書的熱情遠遠大於看書的熱情.以於今天光整理那些收就要花去半天的時間.

他坐地書堆裏,把書分類,沒有價值的,扔.

忘了交代了,郭昆嶺是個美術編輯,做了足有十年了,完全的自學成材,用他的話就是,像嬰兒熱愛Ru房一樣,一種天性,不用教就會了,也不用刻意的學.在一次酒後還曾說過,他做過的雜誌起碼有1000萬女人看過,這些女人或是在床上,廁所的馬桶上,或是沙發上.要是把這些雜誌的印量加一起,能從天安門鋪到奧巴馬家門口,還能是雙車道.

從印刷術發明以來,人們就對印在紙上的字有一種情節.郭昆嶺也不例外,他總感覺從電腦屏幕上看書,不如紙上有感覺,就像一種是手淫一種是實打實的做愛,光想省錢省力是不行的.有一次有個朋友勸他去一家網站做網站設計,他沒有去,他說,有一天我死了,我設計排版的雜誌還在,上麵仍然有我的名子,它們會散落在這個世界上的每個角落,比如你的床下,櫃子縫隙裏.舊書堆裏,總之它們不會輕易的消失.而做網站設計呢,隻要一個指令,就什麼也沒有了.

他拿起一本本雜誌,看看上麵的日期0幾年的都有,有一本很八卦的雜誌叫<星刊88>,封麵還是寫的謝霆鋒和張柏芝因為戴了同樣的戒指,剛有戀愛的跡象.如今他們已經離婚了.這種雜誌他存了好多期,X年X月X天誰和誰進了一家酒店,第二天才一起出來;X年X月X天那個女星走光了;X年X月X天那個明星追嫩模了~~~~全是這樣的東西.郭昆嶺停下來想了好久,這些全是那個時間的碎片,記了有意義或無意義的生活,或許現在那些當事人也記不起來了,也許在更久之後這些書進了回收站,世上僅存的一本沒分解成了紙漿.那些過去的時間就真的消失了.不過現在,這些時間碎片堆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