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寂寞蕭索,我獨自走在黃昏的街道,車水馬龍漸行漸遠,街邊的霓虹燈閃爍,一段不知道什麼地方傳出的歌曲,也許是我的心裏“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錯,傷心不是唯一的結果,我隻是還沒想好該怎麼對你說”。
我是還沒想好,我怎麼能想好,我怎麼敢想好。可惜他已經想好了…………
這是遠離喧囂的山腳,守林人的居所。也是我剛剛走出校園,麵對生活拮據的選擇,隻因為這裏是不要房租的,我所付出的就是接聽據說是有關部門可能會打來的電話。我的前任,那個幸運找到工作的師兄告訴我說“你可以隨時出門,不用理會那部永遠不會響起的電話!”
略帶僵硬的打開破舊的木門,房間一如既往的雜亂。沒有電腦,沒有電視,門邊的書桌上一本翻得破舊的《三國群英傳》,正放在窗戶的下麵,風吹動書頁告訴我,今天是人生當中的頹廢一頁。挨著的座機電話上麵鋪滿了厚厚的灰塵,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拿起它了,隨著它的主人一起被遺忘,窗戶正對麵掛著一款老式的掛鍾,唰……唰的指針提醒我世界還有下一秒鍾。掛鍾下麵的床上鋪著被褥,和床尾的衣物一樣淩亂……
回到這除了死神還會關注的地方,在這個被遺忘的角落,撕下了偽裝的堅強。就算靈魂已經空洞,也忍不住的回想默默關注你的日子,從眼角滑落的水滴,讓嘴角體會了苦澀的滋味。穿著發白的衣服,住著免費的木屋這樣的生活可還擁有希望。
呆呆的躺在堅硬的床上,木窗發出吱呀的聲響慢慢被清風打開,慘白的月光傾瀉而下照在我冰涼的臉龐,一如既往的蒼白。人們都說初戀是美好的,值得回味的,確是很難走到最後的,可是我的初戀不光是苦澀,唉,單相思的結局也許早已注定。隨手打開床頭的台燈,黃暈的燈光似乎給我的身體帶了一絲絲溫暖,閉上幹澀的雙眼,不知道還能想些什麼。
屋外的風和這間破舊的屋子較著勁,呼呼的風聲傳到很遠的地方是否帶著輕聲嗚咽的聲音,那是生活的聲音。細細聆聽還有這嘩嘩的聲音,是樹葉的聲音,還是書頁的聲音?難道是生命流動的聲音。
朦朧中我的意識重新掌握身體,身體有著些許麻木,深秋不比寒冬,總會給忘記寒冷的人們一絲警告一些寬容,冷醒了。
睜開雙眼隻能借著月光,看了看窗前的書,不知道什麼時候翻到了開篇,宴桃園豪傑三結義,斬黃巾英雄首立功,第一章的標題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自嘲的笑了笑,就隻有這一本破書,閉著眼都能背下來了什麼時候能倒背如流了,什麼時候改叫張鬆算了。
裹了裹床邊的單被,望了一眼努力想翻頁的三國群英傳,重新閉上了雙眼,幻想著風也看書,正好帶著節奏的虛妄。沉沉的睡去,嘴角輕輕帶笑,莫名的不再那麼寂寥。
這裏是什麼地方?感受著懷裏抱著的身體,我茫然的看著眼前燃燒的紅燭,光線柔和,睡著的床寬大而舒適,懷裏的是個女子,不要問我為什麼,仿佛我本能的知道。
迷糊的看不清她的臉龐。似乎認識?又似乎沒見過?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們已經驅從於身體的本能,迸發著原始的激情。在這一瞬間我悟了,這是單身男人的最愛呀,上天殘忍的讓我明了了單相思的悲催,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彌補給了我這個如夢似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