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早啊!小楊,這麼早就來上班了!”戶籍科的老郭看見小楊俯身查著檔案,習慣性的問候道,但心裏想著:奇怪了,我一大早就來這了麼?以前可沒那麼準時過,我怎麼就記不起來了呢?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小楊低頭一看自己手裏的東西,正是那些身份證。她心想著:劉所長昨天讓我把這些身份證都寄出去,奇怪了,怎麼都是安徽建築設計大學裏的?哎呀,肯定是昨晚和姐妹們喝多了!都斷片了都!劉所長給葉魁狠狠的一頓揍,肯定心情不好,我還是別問了,不管怎樣,我隻記得劉所長要我把這些身份證都寄出去。想完,小楊衝著老郭笑道:“郭叔,您也早呀!”說完繼續忙活了起來。
刑警隊的專用辦公室裏,黃齊少以一個大隊長的身份對著大夥說道:“身份證盜竊一案已經有眉目了,昨天葉魁向劉所長自首了。他宣稱自己利用職權,出入高校,進入學生宿舍進行偷盜!動機是利用身份證原件給另一個團夥去實施的犯罪案件。劉所長命令,一定要對後續犯罪團夥及相關人員嚴懲不貸!”一套官話過後,是一陣拍手聲。大隊長想了想,昨天劉所長可是給葉魁一頓拳打腳踢啊,還別說這一大早的,大夥來的真準時,奇怪了?大隊長心裏活動的幾秒,在幹警們看來,是官話的刻意停頓。大夥都緊盯著大隊長,哪敢插半句話,即使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也不敢做聲。
防暴科的人正對著一個小混混審問,猛然的一醒,還以為自己瞌睡了,那小混混本來就意識模糊,看見審問者猛的一驚,還以為這警察又要進行體罰,嚇得直哆嗦。
最覺得奇怪的就是內勤科了,內勤科的周阿姨,省吃儉用慣了,看見劉所長辦公室裏一片狼藉,心疼壞了。心想:這劉所長也真是的,人家葉魁給你遞個文件,你幹嘛打人家啊!教育下屬也沒必要整的這麼狠,把門給踹壞了,凳子也弄壞了,還有茶幾、煙灰缸、花盆。。。再說了,小夥子平時對我可禮貌了,批評就批評,這下好了,把人家打進急診室了!
接下來到了劉所長,他端正地坐在派出所二層的自己的臥室裏,用著他自以為正確的記憶回憶著昨天的畫麵。
葉魁對著劉所長說:“這件事情已經敗露,這樣吧,我豹斑也不連累你了,劉所長,謝謝你一直以為對我的幫忙,我決定自首,你不會找到我的。為了讓事情更真,你把葉魁狠揍一頓吧,揍的越重越好,這樣你就脫掉幹係了,沒事,你傷不到我的。還有,我以後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劉所長心想著:終於把瘟神送走了。於是長歎了一口氣,坐在床頭,好像如釋重擔,他眼睛眯了一會,感覺昨晚睡的好累好累。緊接著,又想到:對了,我昨天好像真的給葉魁揍了一頓,不管靈魂不靈魂的,我還是去急診室看看吧。然後猛的一起身,立即跑到了急救室的葉魁的床邊。
然而,葉魁體內的靈魂——豹斑已經離開,現在的葉魁實則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身軀,儼然一副植物人摸樣。
醫務室的**悄悄的對著劉所長說:“劉所長,他已經四肢癱瘓,成植物人了。您下手也太重啦。”
“怎麼可能!哪是我把他打成這樣的!你就說,就說是他自己原本就有毛病,是他舊病複發的。”劉所長連忙悄悄給**訓斥著。
**慌了,吞吞吐吐的說道:“但是,但是,黃大隊長剛剛來過這了,我都已經告訴他了。”
劉所長一聽,氣急敗壞,眼睛都鼓了出來,死死地瞪著**,但礙於在醫務室裏,他沒有大聲喧嘩,但這一個眼神,就足以把**嚇得不輕。
正巧,黃齊少大隊長剛好路過醫務室旁邊,被劉所長的餘光瞥到,他迅速轉過身來,拉著黃齊少說道:“老黃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個事。”
招呼著黃齊少出來後,劉所長接著說道:“老黃,這葉魁的舊病又複發了,你知道的,我對待下屬下手也不會那麼重的。”
黃齊少麵對著劉所長,一副恭敬的樣子,說道:“劉所長,這點事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你當時的動靜也太大了,想不讓同事們知道都難呀。”
劉所長一副苦惱的表情:“那也沒辦法,總之事情已經這樣了,不過葉魁也該打,身為執法人員,知法犯法,應該受到懲戒!但是事已至此,老黃你幫我搞掂吧,我最信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