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規,你給我站好,說吧,這次聚眾鬥毆有沒有你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身體孱弱的男子坐在轉椅上,對著麵前的這個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學生大聲嗬斥。
“......。”陳規低著那個有點小帥的臉龐,陌生不語。
“說啊!你以為這是個小事嗎?他們把六班的那個學生,打的現在還在ICU裏麵待著呢。而他們現在正在公安局裏和警察在做筆錄呢。”金絲眼鏡男,對著陳規大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教師筆錄,仿佛這樣才能發泄出他心中的不解。
這個曾經的有責任的班長,如今怎麼會被變成這樣,自從上個學期開學他仿佛就變了一個人,雖然自己知道一點,但怎麼......嗐......
“老師對不起,這件事我會負責到底的,不論什麼代價。”陳規把他的那顆頭顱,慢慢的抬了起來,露出一雙堅定的眼神,讓人會不由得相信他。
眼鏡男看著自己的學生。兩人隻不過對視了大概一秒的時間,眼鏡男就把頭扭向了窗外,看著不知因什麼原因,明明是早晨8:00的初冬,外麵卻如淩晨一樣,沒有雪襯著,一切都是黑的令人心冷。
這黑著的夜,也造就了很多學生請假的好理由,所以這所原本人如牛毫的蘭山中學變的像一所毫無生機的廢墟,盡管這就是初中生眼裏的學校,沒有生機,沒有朝氣,隻有那原本朗朗的的讀書聲變成有氣無力的哀叫。
“哎......你。額......怎麼這麼疼呢?啊!”眼鏡男從椅子上彈起來,捂著肚子叫道。
“李老師,你怎麼。額,嗯。”一位坐在旁邊的胖老師,起身想向眼鏡男,也就是李老師詢問,忽然自己腹部也是一陣疼痛,不過他沒眼睛男這麼不經練,咬牙悶哼的堅持下來。
“啊。我去......”
“額,怎麼這麼疼。”
“哦,shit.”
這個被譽為“蘭山的岔路口”內,不斷地響起哀嚎。
陳規也是腹部一陣劇疼,本想蹲下來捂住肚子,可能會緩和一下。
不過看著在自己麵前捂住肚子哀嚎的班任,迫於學生和老師的身份差距,還是咬牙的站在老師的麵前。
不過,頭頂的虛汗,和不斷在輕微打顫的雙腿,還有那緊咬的牙關,顯示出它的內心。
地上捂著腹部渾身顫抖的老師,和站得筆直,緊咬牙關的男孩,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這種氣氛持續了大概10分鍾,老師們一個接一個的昏迷過去,而男孩依然執著的站立著,盡管5分鍾前腹部的疼痛已經變成了渾身的疼痛,這種感覺如同上萬隻食人蟻趴在你的身上貪婪的吃著你的肉體。
男孩艱難的站立在辦公室的中間,四周都是疼昏的的老師,男孩忍著劇痛,什麼也做不了,因為這渾身的劇痛已經讓他無法分出神來。
突然,陳規聽見辦公室的門外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的摩擦著滑下。陳規聽到後,那原本僵木的神經漸漸地轉向一種凶狠,因為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兄弟怎麼了。
他知道那小子一定會在門外守著,等著自己被老師訓完,一臉沮喪的走出來,然後會遞給自己一杯有保溫瓶裝著的綠茶,然後那原本被老師罵慘的臉上會出現笑容,喝下茶,摟著他的肩膀,然後走向獨屬於他們三人的琴房。
不過這次,陳規以為那小子沒來,因為從開始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痛呼出來,而不可能挺到現在,枉費自己還以為那小子真的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