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蘇銘備受注目,人們在竊竊私語,男人們女人們都在打聽這年輕人的來曆。
男人們關注這年輕人身後的家族,看是否有利益合作的可能,女人們則關注著這個年輕人俊朗眼光的相貌,從他的著裝上,猜測著他的婚姻情況。
“我打賭,這人一定是亞述的大貴族子弟,看他的那個煙鬥,我上次在拍賣所看過一模一樣的,起價就是八百金幣!”
“哦,那手杖真讓我眼熱,可是赤龍木啊!”
“他是個值得交往的紳士。”
這些一般是男人的話題,女人的則是:“他可真帥氣。”
“他真壯實,我的丈夫要有他一半,我就能滿足了。”
“這可是個做女婿的好人選,可惜我沒有一個女兒。”
在經過一個個打扮地如鮮花一樣的貴婦人身邊時,蘇銘都會極其有禮地脫帽致敬,嘴角彎起,黑眸深深,帶起一抹魅力四射的笑容。
對方往往會受寵若驚,貴女們會忙不迭拉著裙裾,一臉通紅地屈膝行淑女禮,貴婦們則滿臉曖昧地對他點頭致意,一個個眼中水光盈盈。
走到侯爵府門口,蘇銘將手杖交給了門口侯著的侍從,順手又賞給了他一個金幣。
侍從眉開眼笑,姿態近乎卑躬屈膝:“先生,您請,您請進。”
上流社會的舞會,一般不會太過關注參加者的身份。
大家都是明眼人,對方身價如何,從穿著和氣質上一眼可知,中下層的普通平民根本混不進來。
既然大家都是有身份的貴族,那又何必區分你我呢?性質都比較地開放,基本上本著來者是客的原則。
蘇銘跟著這侍從走進大廳,一路又收獲了許多關注的眼光,許多是羨慕,也有嫉妒。
在侯爵府外,一個黑影躲在角落裏,看著蘇銘的背影,恨恨地罵道:“人模狗樣家夥,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直到蘇銘消失在大廳,這人影才偷偷地摸到了他的馬車旁。
馬車前座,馬車夫縮著身子,吹著寒風,滿臉豔羨地看著前方金碧輝煌的侯爵府。
一陣風向馬車夫刮過來,帶著貴婦人身上香甜的脂粉味,他閉上眼,陶醉地聞著,再看那些貴婦人時,內心深處火燙火燙地,身體也出現了某些變化。
‘哢噠’,馬車旁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把他從意淫的天堂裏拉了回來。
被打斷美夢地馬車夫罵咧幾句,轉過頭查看身後的情況。
一轉頭,他就對上了一雙墨黑的眼睛,這眼睛如有魔力,一下子將他的靈魂吸入了深淵。
幾聲輕微的話語響起,似乎是在發布命令。
馬車夫木然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車前的座位。除了臉色有些呆滯外,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大廳裏,蘇銘手裏端著水晶杯,一口一口飲著美酒,眼睛微眯著,看著舞池中醉生夢死的貴族們。
這些家夥都是沒有天賦的家夥,作用就是聯姻。表麵看著光鮮,其實心裏空虛寂寞,根本就是家族的工具。
沒有力量,在家族中就沒有任何話語權,隻能任別人安排自己的命運。
蘇銘的耳朵功率全開,眼角餘光將整個大廳的情景盡收眼底,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那裏一對青春少女正在竊竊私語。
其中一位有著一頭火紅色頭發,正是蘇銘此行的最終目標:玫瑰大公的二女兒瑪維娜·斯洛沃斯。
兩個純情的少女正在對大廳中的貴族們評頭論足,一下子批評某人的肚子太大,遮擋了她們的視線;一下子又挖苦某人頭上戴著的假發沒把真發完全遮掩住,變成中間黑,旁邊一圈白,跟芝麻餡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