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我看到了堆放了許多石頭。這時,小良不時地向下探看,似乎是在估算對方位置。
這情形,似乎是要用石頭對槍支來戰鬥了。
“湘江,對方是什麼人?”我見大家暫時安靜了下來,便小聲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大約三四個小時前,在下麵河穀的時候,忽然就跟我們開槍了。”湘江說道。
“你的槍呢?”說到槍,我想起來,問道。
“什麼槍?我一個良民,怎麼會有槍?”湘江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
我聽了不免納悶,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良,猜測可能是他的原因。便壓低了聲音。“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湘江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他是一個朋友。”
是我腦子糊塗了嗎?為什麼每一句話我都聽清楚了,但卻每一個字都不理解呢?
“就是——”她剛想接著說,那邊小良“噓——”了一聲,讓我們不要說話,似乎是有人上來了。
隻見他瞄了瞄位置,便翻動那些石頭,向山下滾去。下麵頓時傳來兩三聲慘叫,又傳來幾聲不著邊際的槍響,接著立馬禁聲。這一安靜下來,倒不知對方什麼情形。
“撤!”小良輕說一聲,我們便往上跑去。
大約跑了十幾分鍾,我們來到了山頂,這裏有一個環形椎狀的山口,大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另一邊連著另一座山,我們要穿過這裏才能爬到另一邊的山石上去。中間有一些灰白物質,軟綿綿的,我們試探著踩上去,腳下便陷下去不少,像是踩在蓬鬆的雪花上。走了幾步,覺得腳底暖暖的十分舒服,越往前走,蓬鬆物質越深厚,試了幾下便連小腿都陷了下去,好在都很輕浮,提腳並不費勁。
折騰了兩下,走了幾分鍾,便覺得渾身發熱,汗都流下來了。這時大家便把外套脫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跟前小良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都快陷到膝蓋部位了,便輕聲相問。
“噓——”小良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心中有些狐疑,看向一旁的湘江。她也看了我一眼,卻並未出聲。
我便挪動步子,試圖靠近湘江。誰知一個腳下不穩,便打了個趔趄,湘江趕緊伸手過來扶住我。
我扶著她的手,重新站穩後,抬頭衝她道謝。她輕輕一笑,把汗濕的劉海往耳後刮了刮,往前走去。灰色的毛衣十分貼身,身形姣好,身材纖細。看著她背後毛衣上卡通的兔子,十分可愛,我卻忽然打了個寒顫!四周的溫度還是很高,這個冷顫卻像一個炸雷,從我心底炸開,竄上心窩跟大腦,直讓我眩暈。
在上山前山腳下大叔的屋子裏,我清楚的記得湘江身著白色小棉襖,上麵“我在四號營地等你”,幾個字還曆曆在目。她是穿了這件棉襖上山的,由於體力有限,大家並沒有帶多餘的衣服。
一時間,我腦子很亂,深呼吸兩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仔細觀察遠處的湘江。發現她似乎更高挑一些,栗色的自然直發,我恍惚記得,那時在公司巧遇湘江,她穿著小外套,而頭發短些,似乎是略卷。我對女人的發型沒有什麼研究,並且現在的女人,三天就可以換一個發型,更有甚者,買了卷發器直發板什麼的,甚至是絲襪,都可以用來做發型。
“吳霜——”正當我理不清思緒的時候,前邊傳來湘江輕輕地呼喊,並朝我招了招手,大概是因我落隊了,催促來著。這時我剛走過一半多,左邊大約三四米的地方,就是圓環的中間,也是椎形的最低點,而她已經差不多到岸,小良已經走到了對麵,也在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