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說有。然後把那個視頻給他看了。看完後,他露出震驚的表情。問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說剛收到就約他出來了,想商量一下看怎麼辦。他便問我的想法。
言談舉止表情沒有什麼破綻,難道是我們想多了?
“吳大少爺,我覺得我們還是報警吧?”
“報警?那陸尋在他手上,不怕被撕票?”四胖反問他。
隻見他點了一支煙,若有所思。“那依你所見呢?”
“要不,先看看再說?”我感覺心中沒底。
“那也行。”金絲眼鏡說道,“有什麼事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我馬鏡明義不容辭。”
之後各自散了。
第二天,我沒有去公司,而是聯係了一個前兩年認識的朋友阿琛,他大學學的是影視傳媒,後來在一家視頻製作工作室呆了五六年,對視頻製作技術有著較深的研究。我約了他見麵,在咖啡館將那個視頻播放給他看。
經過大約半個多小時的研究,他說以他的水平,暫時看不出這視頻有什麼後期造假的成分,但不排除這拍的原本就是一個假象。這拍的非常有水平,視頻非常簡短,並且影像中對象很簡明扼要,對象越少,露破綻的機率就越少。
與他分別後,我整個人也是渾渾噩噩的,沒再回公司便直接回了家。
不料剛到家中,便收到了對方一封新的郵件。
依然是一個視頻。我顫抖著點開。朦朧的開頭與前一封並沒有多大分別。似乎仍是在那個洞中,在靠牆的那一邊,地上縮躺著一個男人,黑色衣服灰色褲子,上麵有泥還有腳印,麵朝牆壁。鏡頭慢慢拉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他們把麵癱怎麼了!
雖然我做了心理準備,但當我看到那熟悉麵孔的一瞬,我還是失聲叫了出來!
父親!居然是父親!那滄桑狼狽的模樣,怎麼樣也無法讓我與平時偉岸高大的父親的形象聯係起來!
我攥緊了拳頭,眼盯著早已播放完畢的畫麵足足兩三分鍾,心中的寒意才慢慢好轉,思維才開始能夠重新運轉起來。
“我自然是要去一趟的,”重新坐在金島咖啡館裏,旁邊坐著四胖,麵對著金絲眼鏡,我說道。經與四胖商量後,我們暫時沒把我父親的事告訴馬鏡明。想起蘇江列的清單上,還有槍支跟匕首,“隻是我的裝備不夠,怕是沒法接近那些歹徒。”說完我看著他,眯了一下眼睛。
金絲眼鏡點了點頭,“關於裝備,我倒是可以幫點小忙,陸教授是個人才,我們公司也非常需要他的才華。”
“好,問題解決了。”我喝完杯子裏的咖啡,“我明天下午三點動身,裝備最好簡便輕巧。”
各自離去。
回來的路上,四胖問我,“真的不考慮報警嗎?”
“不報。他既然是想要我去那裏,那我就如他所願。大不了是要錢,要膠囊配方,要戒指。”我回道,“他想要什麼,給他就是了,東西再好,還好得過人命?”
“會不會他會要你做辦不到的事呢?”四胖說道。
“什麼叫勒索,自然是拿走對方重視的東西,來要脅對方能做到的事。”
“那,會不會要求你做不該做的事?如果是要東西,何苦讓你跑到梅裏雪山那麼遠的地方,而且這個事情,定是需要在那裏才能做的…”四胖層層推理。
“藥引!”我與四胖齊聲說道。
我冒了一陣冷汗。這個藥到底是什麼神奇的寶貝,讓人如此不擇手段。可是泰瑞公司的人不是已經去尋藥引了嗎,為何還要我去呢。
又商討了一陣子,四胖說要找幾個幫手一起去梅裏雪山。摸出電話就找號碼。
我連忙製止。“何苦讓別人去涉險,如果他要藥引,我就幫他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我對他有用,那應該是不會隨便殺了我的。我們原本是要去救人,何必又冒著搭上旁人性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