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查驗本少爺的狩獵許可。”龍驕想拿腰牌恐嚇任子逍,任子逍從他的腰間取下腰牌:“奉旨狩獵……”
任子逍的片刻沉默令龍驕重新振奮起來了,沒想到任子逍卻突然開口問道:“奉誰的旨?”
“廢話!”龍驕再也受不了被任子逍戲耍了,“當然是奉當今聖上的旨意了……”
“你可以派人把這個‘聖上’找來證實一下。”任子逍全然無視皇權,將腰牌扔到地麵之上,“還有,那上麵寫的明明是‘奉旨狩獵’不是‘奉旨勒索’,你念過書沒有,三少爺?”
“你……”龍驕無話可說了,“本少爺可殺不可辱!”
“嗯……正好我也玩兒夠了,你們可以走了。”任子逍為龍驕逐個拔下了長箭,“不過你們隻能帶走你們的戰馬和武器,停在村口的那些囚車我都要了。”
“你是在對我們實施搶劫?”龍驕拔出了佩劍刺向了任子逍,後者隻是偏身一躲繼而順勢發力就將前者打翻在地,“第一次見麵,你們不送給我點兒見麵禮……不合適吧?”
隨從們冷眼旁觀文武都不及任子逍的龍驕放出了狠話:“你給我記住……你給我等著……”
任子逍二話沒說便拉弓搭箭將食指指向龍驕:“‘記住’,我沒那個腦力;‘等著’,我沒那個耐性。臨走了還敢給我添麻煩,我真要射死你了!”
“我們走!”推開了才想起攙扶自己的隨從們,龍驕一瘸一拐地爬上了戰馬,“不回聖華夏了,我們直接北上……去父親的剿匪軍營!”
終於獲準得以坐在篝火旁邊,任子逍和任子遙在忍受著饑餓的同時悉心聆聽著任千裏的教導:“……為父承認,你‘天才獵人’名聲在外,為父曾經為此感到無比自豪。可是我們任家非但沒有因為這些虛名獲得任何好處,卻無時無刻不受到它造成影響的威脅……”
“可是……”看著任子通從烤全豬上撕下了一塊肥肉,任子逍和任子遙雙雙做出了吞咽的動作,奈何任千裏心中怒氣仍然沒有發泄完畢:“沒有‘可是’!如果龍尚武不知道人和村裏有個‘天才獵人’,今天坐在這裏把酒言歡的應該是六個人!”
黃安業聞言停止了暴飲暴食,反複數過了人數之後,他以一小杯人和陳釀漱過口之後問道:“師父……應該是七個人吧?”
“……”任千裏把自己的失誤直接跳了過去,“總之,為師的意思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師父教訓的是……”在任千裏的六名弟子之中,隻有黃安業一直樂於扮演和平愛好者的角色,“弟子以為……三郎和四郎兩餐未進……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悔意……”
“悔意?”對任子逍和任子遙這對雙生子兄弟的了解,任千裏顯然要比黃安業更加深入,“這兩個不肖子還知道什麼是悔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為了自己一時痛快甚至可以不把當今聖上放在眼裏;一個不分是非曲直,為了子逍的一時痛快甚至可以不顧人和村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