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Saber劈開了Berserker的頭盔,而Saber也被一拳擊飛出去。
“咳!”背部撞裂了牆壁的Saber咳出了一口鮮血,但是比起體內翻騰的魔力,露出了真麵目的Berserker對Saber的衝擊來得更大。
“蘭斯……洛特……”從地上站起來,Saber雙手持劍,留意著Berserker的一舉一動,“蘭斯洛特,因為我的錯,所以你也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嗎?”
“你以為Berserker會因為你而變成這個樣子嗎?”間桐慎二從藏身處走出來,就算衛宮切嗣隨時可能給他來一梭子,但是Berserker就在他旁邊,完全不慫!
“你是?”Saber記得Berserker的禦主是間桐家的一個中年男人,而這個小鬼怎麼看都是一個剛剛上小學的孩子。
“Berserker的現任禦主,間桐慎二。”他看著Saber,不知道應該憐憫還是敬佩;她是一個不需要憐憫的傳奇,也是一個人心痛得無法敬佩的悲劇。他一直都記得,他第一次看fate的時候,那個被重創到要用劍維持跪姿卻依然將不合格的正義夥伴保護在身後的月下少女,那種鏗鏘玫瑰的美麗一瞬間刻進了他腦子裏。
‘也許士郎是因為Saber那時的身姿才會在正義夥伴的道路上走得那麼遠吧?’心裏想著有的沒的,但是動作卻沒有停下:“Berserker!全力攻擊Saber!”手鏈上的一枚蟲令咒攜帶著命令化為魔力,流經由一枚原令咒修改過的契約令咒,補充到Berserker的體內。
“嗷!”蘭斯洛特發出了一如戰場上的吼聲,握著無毀的湖光衝向亞瑟。
“蘭斯洛特!”亞瑟似乎看到不久之前,那個戴著厚重牛角盔的少女端著長劍向自己發起衝鋒的身影……
“阿……瑟!”蘭斯洛特混沌的意識中,隻有一個執念還支持著他戰鬥,不是因為令咒,也不是因為桂妮薇兒,更不是為了自己……
這幾天裏,她遇到了人生目標的崩潰,接連的背叛,強大到無法戰勝的敵人,自己信念受到的質疑,戰鬥同伴的互相不信任……她真的好累,累到甚至覺得這次的衝鋒是如此漫長,甚至漫長到她萌生了‘就這麼失敗的話,也是沒辦法的啊。’這樣的念頭。
但是兩個從者的鬥爭也就到此為止了。
間桐慎二看到了蘭斯洛特的劍在最後關頭停了一下,心中暗自搖頭歎息。其實不管是怎麼下命令,忠誠到刻進本能的蘭斯洛特都是“必敗”。甚至被一劍刺穿後,還沒讓劍砸到亞瑟,讓劍倒向一邊。
歎氣歸歎氣,但是蘭斯洛特能在這個時候恢複理智也不是什麼壞事。“令咒令之!蘭斯洛特(恢複理智)……”隻是最後的命令還沒說出來,一聲巨大的槍鳴就回蕩在地下停車場中。一聲聲的回響,就好像錘子一下下地敲打在牆壁、地麵上,而慎二被大口徑的子彈直接命中,好像飛車當身一樣飛了出去。
“……”Saber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自己禦主的作為了,眼前的蘭斯洛特握住了湖中劍,放鬆下來的麵目上是說不出來的解脫。
“我的王啊……”蘭斯洛特的手甲早已被擊碎,握著劍刃的手不斷地滴血。“托我那Master最後的令咒之福,我現在是清醒的,我的一字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不管這邊的兩位不列顛騎士用古英語(而且口音很重)交流,另一邊的兩位Master正進行著不太友好的交流。
“間桐慎二。”
“衛宮……切嗣……”
間桐慎二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淒慘,刻有令咒的右手被直接打斷,大口徑的衝擊力將他的肩骨震裂,甚至震斷了他的肋骨,甚至腦袋都暈乎乎的。這種大傷口直接麻木了,但是也讓他神誌不清起來。
衛宮切嗣本以為勝券在握,但是突然出現的Assassin直接帶走了間桐慎二——連帶那一條斷臂。
“Master。”平整了魔力的Saber找到了衛宮切嗣,視線裏沒有看到間桐慎二的屍首,讓她鬆了口氣。
衛宮切嗣點點頭,那樣的傷勢,已經不可能繼續參加聖杯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