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東陵輕言伸手將想要把自己藏進被子裏的人拽出來倒坐在自己懷裏,將旁邊的披風裹在她的身上遮住胸前裸露的春光細細的檢查著她的雙臂。不看不要緊細看才發覺她的手臂後麵有些大塊的青紫色的淤青,有些顏色比較淺淡像是有些時候了,有兩塊卻是青紫的嚴重。想著東陵輕言將裹在她身上的披風拉下,控製住她有些不安的身體語氣暗沉的道,“別動,不然本王不介意將洞房花燭提前到這裏。”語罷快速的檢查著她的身體,當看到她身上多出淤青的時候眼睛裏的怒火噴薄著扣住她的肩頭,“告訴我,怎麼回事。”
陸韶傾目光躲閃不敢去看他,發現躲不過去索性將頭低下。這些傷最嚴重的是今天的,還有的是在訓練中自己弄到的,最淺淡但最多的卻是那一次和雛鷹對戰的時候傷到的,她即便在厲害也不可能在跟雛鷹那麼多人對戰的時候一點傷都不受。可那是他吩咐的,她怎麼能讓他愧疚呢。
東陵輕言呼吸有些沉重,他從來都知道她好強,不喜歡跟別人說她受了傷,也不喜歡依賴別人。可他卻不能忍受她對他這樣,霸道的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他,卻不經意的捕捉到她眼裏的委屈和難過,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東陵輕言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安慰著,垂首在她耳邊輕輕歎氣呢喃的說道,“落落,本王也是別人嗎。”語氣裏的悲傷和委屈快要將陸韶傾的耳朵填滿,陸韶傾有些局促,手指不知所措的絞著他的袖袍,語氣有些委屈的回答道“不是。”
“既然不是為什麼不能告訴我落落,本王是你最親近的人了。”說著頗為宣判性的將陸韶傾抱的更緊,兩人裸露的胸膛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彼此的心跳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輕言……”陸韶傾臉頰漲得通紅,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我就是跟雛鷹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嗯,以後不會了。”說完抬頭看著東陵輕言,貓瞳睜大眸光堅定的衝他點頭。
東陵輕言失笑,無奈的親親她的鼻尖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當然,若是百臻在這裏一定會覺得場麵很熟悉,明明就是陸韶傾唯一會用的撒嬌手段罷了。
感覺到自己隱忍的yuwang越發漲疼起來,東陵輕言有些尷尬慌亂的鬆開陸韶傾,重新將錦被搭在兩人的身上然後快速的起身將自己散開的衣服弄好,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才轉身看向陸韶傾。看到她有些促狹的目光掃落在自己身上,東陵輕言伸手在她鼻尖上重重一捏,看著小丫頭捂著鼻子對自己怒目圓瞪的呆萌模樣俊郎的臉頰上笑意一層一層的浮現著,俯身在小丫頭眉心落下一吻複而轉移到她的耳旁低聲道,“落落,本王等著你及笄再好好收拾你。”說完也不管陸韶傾有些呆愣的神色,蜻蜓潛水般的將吻落在她的唇上,隻留下一句“我在外麵等你”就走了出去。
陸韶傾呆愣的看著某人離去的背影輕輕的觸碰著自己已經有些紅腫的嘴唇,唇邊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像是想到了什麼快速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卻是阻擋不了它越來越紅的趨勢。
半晌陸韶傾拍拍自己的臉頰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收拾好床鋪坐在鏡子旁梳妝的時候卻發現安靜上根本擋不住的吻痕,無奈的伸手將已經綁上去的頭發放下來梳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少女發型。
陸韶傾有些俏皮的歪頭看著鏡子中終於有了點女孩模樣的人吐吐舌頭,她可好像很久都沒有疏過這樣的答應了,一丁點都不利落。嗯,她才不承認這樣還是有點好看的。嗯,隻有一點點而已。
陸韶傾將消腫祛瘀的藥膏塗抹在脖頸上和嘴唇上,仔細的看了看沒有什麼不對的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門外東陵輕言靜靜地坐在門口的石桌前等著她,透過濃密的竹葉餘下稍顯斑駁的細碎夕陽洋洋灑灑的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唇角在看到她時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眸中閃爍的光芒讓有些讓陸韶傾看不太清楚他的神色,卻是單純的覺得好看。初見的公子如玉若隻是調侃的話,現在的東陵輕言確實實在的令她傾心。嗯,還好他們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雖然她的一輩子可能不長。但是有他在有生之年陪著,好像也就足夠了對嗎。
陸韶傾跑上前去抱住他的脖頸,帶著哭意的聲音在東陵輕言耳邊響起,隻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東陵輕言的雙目浮上了一層濃厚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