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葉紅喘著粗氣,顫抖的聲音中帶著怒火,一直以來她都對瞿微忍讓有加,但這次不一樣,如果她想打她孩子的主意,她發誓一定會拚死到底。
“我沒有要幹什麼,哈!”瞿微站起身,一改臉上虛偽的關心,背著葉紅說道:“隻是我見嫂子這幾日都沒出門活動活動,想必對肚子裏的胎兒也不是很好,所以特地帶了些補品過來。”
她向旁人使了個眼色,黑西裝點點頭。
眼見黑西裝一步步向葉紅走來,她剛下床想要逃出門外,便又被人按回床上,身體原本就不適,而且區區一個女人家哪是男人的對手,她能做的唯有緊閉著嘴巴,緊緊抿著唇。
望著她在床上激烈掙紮的身軀,瞿微再看看馬強,再不動手的話恐怕要鬧出什麼動靜了,馬強從口袋掏出手槍的那一刹那葉紅瞪圓了眼,他一手捏著葉紅的臉頰,一手將槍口直往她的嘴裏塞,用盡了全力,幾乎要把她的頜骨捏碎。
僵持了許久,葉紅的嘴角已被槍捅得直流血,力氣也在一點點消失,直到最後一點堅持流走,馬強用槍撬開了她的嘴,同時將藥全數喂進她的肚子裏。
比剛才更加激烈的掙紮,泛著淚光的眼睛夾雜著絕望與仇恨,她可以忍讓瞿微平時怎麼對她,但她無法容忍連最後一點希望也要掐滅,她等了多久才等到瞿燊接受她。
意識越來越模糊,視力和聽力都在下降,唯有回憶是最清晰的,她想起第一次看到瞿燊的樣子,想起她拿著考卷在他麵前耀武揚威,想起他一本正經地教育她。
瞳孔放大,眼睛不再具有眨眼的功能,緊握的拳頭也稍稍鬆開,黑西裝望了瞿微一眼,瞿微緩緩走過去,用手將葉紅的眼皮撫下,她是那麼平靜地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真是虛不受補,給我處理好現場,我不想有一絲蛛絲馬跡!”
“是!”
馬強跟著瞿微走出門外,推開門,踏上走廊的時候馬強停住了,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瞿微回過頭,看到馬強愣在原地,聚精會神地看著房門,便跟過去問道:“怎麼了?”
“媽,你剛才是不是沒拉門把就能走出這間房?”
深思一會兒,倆人對視一眼……
機房的人已被遣走,剩下瞿微和馬強倆母子在看著走廊上的錄影帶,眼球捕捉著每一幀,即使是在走廊飛過的一隻蚊子也不放過。
接近半個小時過去,走廊的行人來來往往,似乎沒有什麼可疑,就在馬強和瞿微進入葉紅房間的十分鍾後,一個黑色身影出現,打開了葉紅房間的門。
馬強立刻按了暫停,將影像拉近,那黑色的身影正是雍詩酒。
“砰——媽=的!”馬強一拳重重落在桌子上,瞿微嘴角揚起,扭頭說道:“看來有人要當我們的替死鬼了,而且,她還畏罪自殺!”
一言驚醒夢中人,馬強領會到瞿微話中的意思,放鬆了拳頭,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