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現在是陳老師的身份,如果不懂些書畫知識,怎麼在畫院裏出人頭地?如果這些書畫都揣進我的腦海裏就好了。正想著,魔戒幻著綠光,將那些畫作影像般,貫入陳冬的印堂。
陳冬大叫一聲,頓時仆倒在腳下的連椅上。
昏昏沉沉,陳冬就覺得如同過了無數年般,他的腦海中被灌輸了中西各種流派的畫法和知識。先是一一臨摹,後是集成發揚,不斷突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陳冬覺得有人晃動著自己,耳邊傳來清脆的喊聲。
慢慢地睜開眼,陳冬看到了胡蝶那張圓月似的臉。
燈光耀眼,已是夜晚。
“天哪,我……我剛才……”
陳冬揉揉眼坐起來,想起剛才的經曆,是夢是幻,是真是假?
總覺得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哥,你怎麼睡得這麼死?叫都叫不醒。”胡蝶在一邊說。
“我……我睡著了嗎?”
“你自己看看,現在都晚上八點了。”
陳冬拍拍自己的腦袋,心說: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嗎?可是,我怎麼突然覺得腦子裏揣滿了書畫知識。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問:“妹啊,哥現在老了嗎?”
胡蝶捂著嘴巴笑了:“放心吧,你還是那麼年輕帥氣,走吧,去吃飯。”
陳冬這才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看看手機,真的快八點了。
“今天晚飯安排的遲了,一是大家忙著應對明天的歡迎儀式,再就是要等茅妮姐下飛機後一起吃。”
說著,胡蝶挎著陳冬的胳膊朝外走來。
餐廳在一樓走廊西首。此時,裏麵擺了十幾張桌子,其中有兩張桌子圍住著不少的人。
胡蝶低聲向陳冬介紹著,左邊一張桌子上,坐的都是畫院的畫師,已坐了十來個,滿座了,右邊桌子上目前隻坐了三個人。中間首座上是個女士,五十來歲的樣子,長眉鳳目的,一看就知道年輕時是一個標致的美人。
左邊位子空著,右邊坐著一位,是個十二三歲的男孩。緊挨著男孩的,便是肖千肖大肚。
此時,女士抬頭看到胡蝶和陳冬走過來,便擺手說:“胡蝶,到這邊來坐吧。”
胡蝶帶著陳冬走過來,一一介紹。
原來,女士便是茅妮的母親,茅太太,男孩是茅妮的弟弟茅娃。
茅太太聽說陳冬時胡蝶的哥哥,忙問:“我聽說當年胡老有一位義子,難道便是陳先生嗎?”
陳冬看看胡蝶。胡蝶說:“茅太太,陳冬就是我爸當年收的義子。”
茅太太欣喜地說:“沒想到陳畫師能來畫院,胡蝶,你怎麼不早說。”
胡蝶翻了肖千一眼,說:“我帶哥來之後,就去見了肖助理,這件事肖助理是知道的,誰知道肖助理居然大材小用,讓我哥負責打掃衛生。”
茅太太望向肖千:“肖助理,難道你不知道陳畫師是胡家龍派的傳人嗎?”
肖千臉色陰沉,說道:“茅太太,我當然知道陳畫師是龍派傳人,但我更知道他開了一家畫館,生意慘淡,隻收過一兩個學生,當年胡老先生雖然在書畫界名望極高,可是,他的傳人未必具有書畫的靈性,所以……”
茅太太擺擺手:“肖助理,不管怎麼說,陳畫師是來幫助咱們的,你也不該讓人家打掃衛生?”
肖千淡淡地說:“茅太太,你的意思是說……不相信我肖千可以應付薛老板的考核嗎?”
“這個……”茅太太苦笑搖頭:“算了,妮子回來了,畫院的事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