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出租車,陳冬就看到一個人,這個人二十五六歲,絡腮胡,皮膚黝黑,身材高大,膘肥肉厚,穿著短衫,卻敞著懷,像鐵塔般站在門口。
陳冬看到了絡腮胡,並沒在意。汪雨隨後下車,由於關切天天,緊跟著陳冬,目光沒離開天天。
驀地一聲雷鳴般大喝。絡腮胡奔了過來,一拳砸在出租車上。
嘭地一下,出租車的車蓋被絡腮胡砸塌了一個拳頭大的凹痕。司機大怒,跳了下來,叫道:“喂,你沒事找事啊咋的?”
司機本來已算得上是魁偉大漢了,隻是和絡腮胡比起來,還差了一些。
絡腮胡似乎滿肚子的怒火,突然一伸手,抓住司機的腰帶,居然將他舉了起來。
司機嚇得臉色大變,忙說:“好漢快放手,我……我自認倒黴還不行嗎?”
那邊汪雨聽到動靜早已轉過頭來,見絡腮胡要行凶傷人,忙說:“屠鬥,你幹什麼?快放手。”
汪雨雖然柔弱,但她的聲音卻似極具影響力。叫屠鬥的絡腮胡把司機放下,走到汪雨身邊,頓時變得一臉笑意。
“汪雨,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卻給我發了那條短信,我聽說天天病了,很擔心,過來看看。”
天天媽媽走過來說:“屠鬥,你來看天天可以,怎麼動不動就發火?”
屠鬥嘿嘿一笑:“阿姨,是我屠鬥不好,可是,這能怪我嗎,我一看到小白臉就氣不打一處來。”說著,屠鬥橫了陳冬一眼。
陳冬嗬嗬一笑:“原來問題出在我的身上。”
汪雨說:“陳老師,你別怪他,屠鬥心直口快,其實也沒什麼壞心眼,對了,他……他是我原來的鄰居。”
說到這,汪雨瞟了陳冬一眼。
天天媽媽對屠鬥說:“屠鬥啊,你太魯莽了,陳老師就是這家畫館的主人,算是我們的新鄰居了,他聽說天天病了,幫我們送進醫院,忙到大半夜,你倒好,好端端的發什麼火啊。”
屠鬥瞪了陳冬一眼,從他懷中搶過天天,像抱小貓咪一樣,噔噔噔地上了樓。
陳冬回到畫館,剛喝了一杯水,突然聽到有人在咚咚地敲門。
陳冬將門一開,見屠鬥站在外麵。
“他娘的,你小子才和汪雨見麵,就拴住了她的心,他居然說以後有你在,不讓我多來了。”
陳冬嗬嗬大笑:“哥們兒,沒想到你堂堂的漢字,還是個醋罐子。”
屠鬥眼睛一瞪,怒道:“小子,你有什麼本事,不就是長得帥氣些嗎。”說著,屠鬥突然一把抓住陳冬的衣領,喝道:“明天給我搬家,我不許你做汪雨的鄰居。”
陳冬火了:“你威脅老子?老子就在這不走了。”
陳冬說到這,突然想起剛才屠鬥拳砸汽車,托舉司機的樣子,心中頓時沒了低,雖然自己口氣硬,不想服軟,可人家膘肥體壯的,自己怎麼是對手。
正想著,屠鬥怒喝一聲,左手一緊,右掌朝陳冬的臉蛋子扇來。
陳冬見這家夥巴掌像蒲扇一樣,要是被他一掌扇中,自己這張臉八成會走形,那麼,還有什麼本錢和小師娘在一起,還有什麼本錢迷戀汪雨。
想到這,陳冬本能地用左手一擱,心想:不能讓他打到這張臉。
一道幽幽的綠光幻現,隻聽屠鬥悶哼一聲,身子淩空倒飛而出,摔在門外。
陳冬一愣,他忍不住看看左手上碧綠的戒指,心說:難道這東西是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