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與退,你的選擇呢?”
隨著紅雲話語的落下,吳仙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般沉默正告示著其心中的糾結與取舍,隻是片刻後,在看了一眼紅雲後,吳仙便繞開了她,邁向禁區,其選擇自是不言而語。
見狀,紅雲到顯有些訝異,訝異的並非吳仙的抉擇,而是他如此快的抉擇。“你難道就不想得到至強的力量,就不想成就仙之修為?”
“想,我比誰都想,而且我有不得不成仙的理由。”沒有回頭,吳仙的聲音平靜如常。
“可你現在正在放棄這個機會,放棄你的渴望,你明明可以簡單的得到它。”紅雲繼續道。
“對,我在放棄。”腳下一停,回頭一望,吳仙補充道:“因為我要她活。”
“而且於我來說,得到它一點的不簡單,它要我舍棄我無法舍棄的,所以得到它太難了。”
吳仙的話音的雖是平靜,但其眸子中卻透著一種無法割舍的堅定與執著,那一刻,紅雲竟是深陷那種堅定與執著的目光中了,她失了神,因為熟悉。
她覺得此時他的目光像極了一個人。
“你要她活,可救的了她?之前你已經死過九次了,那些不是幻境,而是宿命。你這次又能做什麼呢?你知道你是救不了她的,你完全可以後退,待你得到逆種之後再替她複仇便可,各種取舍如此簡單,你又何必拜拜去枉送性命?“看著吳仙,猜不出心思,紅雲卻是話語不斷,“你這樣並非有情,而是傻。我想那位少女也不想看到你為她丟了性命吧。”
盯著紅雲,認真聽著,待其話語結束,吳仙才冷冷開口道:“你為何如此關心我的抉擇?”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適之人,我不想你就這樣輕易死去罷了。”握住手心的火焰,紅雲嫵媚一笑。
“既如此我依舊謝謝你關心,我吳仙向來不是認命之人,宿命?有個人叫我不要信這些,若我真是信這些的人,隻怕我早就死了。”
說完這些吳仙便徹底不再理會紅雲,轉身快速向著禁區邁去,雖不後悔自己的抉擇,但吳仙心中卻始終有著一股濃濃的愧疚,他曾經答案過那個人五百年內成仙去找無家找他的,可如今。
真的對不起,爺爺,原諒孫兒又要這般任性了。
低沉的道歉無人聽見,唯響起在少年心底,蕩著數不盡的思念與歉意。不知不覺間,吳仙竟是滿眼的淚意,無人知道他為什麼那般傷心,因為無人明白方才那般舍棄對他來說有多難。
可他不後悔,因為他告訴自己不要後悔。
“你哭什麼呢,溯,明明是你自己放棄的。”
“不,紅雲,我沒有放棄,我隻是做了選擇,可我不知道,這逆根,從未給過我選擇。“
腦海中浮現往昔的回憶,紅雲看著吳仙漸漸的消失的背影,莫名一歎,隨後攤開手掌,看著掌心內的火焰,自語道:“是啊,它從未給過人任何選擇的權利。”
“它隻要你一無所有!”
說到此處,紅雲再次抬頭,吳仙早就消失不見了,但她似依舊能透過空間,看見那滿臉堅毅與決然赴死的少年,“因為你隻剩下她了,你不知道,她一死,你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得到逆根的條件本就很簡單,隻要你得到他的認同,經曆逆死成生,然後再一無所有。一無所有之後,才又逆命的資格。”
“真是可笑,它名逆根,給你逆,卻先給你命,淒苦至極,悲慘至極的命,而且它還不許你逆這命。”
“你雖然選對了,但你卻不知道,你根本就沒得選。”再次握緊手掌,抬頭一望,紅雲又開口道:“所以,她要死,所以,我才說過,它注定是你的,你不想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