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之後,擂台上一個身穿灰色麻衣的弟子被震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人群急忙讓開的地方。
隻見空曠的地板上,這一個灰色麻衣的弟子渾身衣服破爛,鮮血從身上破了的地方湧出。灰色麻衣弟子掙紮了一下,便聽見身上骨骼“卡擦”響動的聲音。顯然他的身上已經有幾根骨頭被震斷了。
周圍的人群看到灰色少年的模樣,都沒有上前攙扶上一把,隻是臉上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擂台上一個身穿金色衣服的少年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眼中帶著一絲惡狠地看著地上正在緩緩挪動的灰衣少年。
金色少年惡狠的眼神看完還在掙紮著的少年,目光便朝周圍的人群看去。周圍穿著各色衣服的弟子看到金色少年的目光,連連低下頭又朝地上掙紮著的少年退後了幾步。
金色少年看到人群的表現,嘴角冷冷一笑,隨即目光便看向了擂台前麵的評委席上。擂台的評委席上坐著的都是連雲宗的幾個長老。
連雲宗是秦國西北的小門派。雖是一個小門派,連雲宗由於地處偏僻,加上山上沒有太多的靈氣,一些大中門派也沒有看在眼中,所以連雲宗在秦國的西北還是小有名氣的一個宗派。
今日是連雲宗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連雲宗每年都會舉行比武大會,比武大會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考量派中一年以來弟子的修為。
考量結果的前十名將會得到門派中的大量丹藥和上乘的修煉功法。而考量的最差的十名將會被派到門派中的各個雜役地方做雜役。
此刻剛剛被打下台的灰衣少年就是在與金衣少年爭今年的第十名。贏了的金衣少年是連雲宗吳尚長老的公子。
吳尚長老的修為在連雲宗裏麵可是唯一一個超越了掌門宗主達到金丹境界的。也正是因為有著吳尚長老的存在,連雲宗雖小卻很少有別的門派欺負。
要知道修真之人從固體、煉氣、洗髓、脫胎、金丹、化神、飛升到大乘,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每一個境界又分成了六層,每一層的突破便是一個門檻,這一個門檻有多高那又是看個人而異的。
縱觀各個大國的修真人士來說,能達到化神境界的人都屈指可數。即便是地處中原的大國齊國,目前達到化神的人數也不過八人左右。飛升境界的,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能在秦國西北這樣條件萬難的地方出現一個金丹期的長老,那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吳尚長老的地位在連雲宗有多高,看他此刻的兒子吳能就知道了。
此刻吳能的目光看向台上的幾個長老,隻是隨手一揖道:“幾位師叔難道還不宣判結果嗎?”
台上的五位長老聽到吳能的話,臉色有些慍色,但相互看了看以後,還是異口同聲地道:“煉氣期吳能進入本年前十!”
吳能聽到五位長老的宣判,嘴角一絲嘲笑,目光再次看向被他震下擂台的灰衣少年。此時灰衣少年已經掙紮著支撐起了身子。
聽到五位長老的宣判,灰衣少年先是一愣,隨即眼睛也狠狠地看向了吳能。吳能被灰衣少年的眼睛看得有些害怕,心裏不由得道:“這小子眼睛如此的狠毒,此次之後一定得要想辦法把他解決掉,免得將來成為禍害。”
吳能雖如此想,口中卻譏諷地道:“蕭凡,你區區一個固體期三層的人也敢挑戰我,今天念在同門的情誼上隻是斷你幾根骨頭,若是你以後還不分好歹休怪我無情!”
吳能說完這話也不顧台上五位長老的表情,走下擂台大步地向“尚武殿”走去,絲毫沒有把在場的人看在眼裏。
尚武殿是吳尚長老居住的地方。
五位長老臉上雖然有些掛不住,但是看到吳能走向的是尚武殿,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隨即一個青衣長老對著下麵的幾個弟子道:“你們把蕭凡抬回房去休息,順便到丹藥房領幾粒丹藥給蕭凡服下。”
蕭凡不遠處的幾個弟子聽得長老的命令,急忙的過來要抬蕭凡。蕭凡看著遠去的吳能,嘴角帶血的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在發什麼毒誓一般。
來到蕭凡身邊的幾個弟子剛要抬蕭凡,蕭凡的眼睛諷刺的看過一眼之後,沉聲道:“不要碰我,我還能走!”
說罷,蕭凡不顧別人的看法,已經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然後一瘸一拐地朝低等弟子住的地方走去。
來抬蕭凡的幾個弟子看到這個情景,不由得尷尬地看著台上的五位長老。五位長老歎息了一聲,揮了揮手,似乎在告訴下麵的弟子:“你們就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