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是看不見任何東西,他該怎麼辦,突然間失去光明的感覺,無論是誰,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令白也是如此,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令白整個人都一愣,他本以為這失明是暫時的,如今一切都毀了,令白癱倒在床上,幾滴眼淚沿著眼角慢慢的流了下來。那個女孩看到令鋒的反應知趣的關上門走出去,在門外她好像又想起什麼,“對了,我叫何蝶,有什麼事可以叫我。”這句話就像是石頭投入大海一樣,屋內沒有半點聲響。
無盡的黑暗,令白感到無比的煩躁,唯有睡,才能暫時緩解這讓人透不過氣來的黑暗,至少在夢中,還有一絲光明是為他而留,就像是落入懸崖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棵從崖壁上生長出來的鬆樹,就像是落入水中的人,拉住最後的一根漫入水中的藤曼。
“你叫令白?”在夢中有一個金色的影子,朝自己走來,等那個金色的影子走近,令白才看到是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一頭白色挺立的頭發,下巴上還蓄著山羊般白色的胡須,左臉上刻有一個黑色的閃電圖案,眼睛被一塊紅布蒙著。但就算這樣你也能感受到那塊紅布後麵蘊含著的恐怖力量,手裏拿著一把大劍,這把劍甚至寬過一般的大刀,相當於普通人的半個身子,普通人可能拿都拿不動,就算拿得動用起來也是滑稽,但被那個男人拿在手中卻是剛剛好,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你是誰?“雖然令白因為能在夢中恢複視力而驚訝,但還是冷靜下來問著眼前不知是敵是友的人,”我可以是每個人在困苦時遇到的最大機遇,也可以是在你墜入深淵時最大的噩夢。“那個男人緩緩道,”我叫魁吾,是你心中最大的希望,也是你心中最大的恐懼。“還沒等令白回話,就感受到遠處傳來了震動,就像是某種強大的生物向這裏奔來一樣。
令白在意識中都感到雙腳發軟用不上力,隻得勉強跪倒在地上以手撐地,但那個男人不動如山,像一座巨嶽一樣,而且他根本沒有轉身去看震動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巨型穿山甲向他們奔來,這隻穿山甲和其他穿山甲沒有什麼不同,隻是身體巨大化,並且眼睛泛出紅光來,當那隻穿山甲離那個男人隻有百米之遙的時候忽然衝刺起來,瞬間連影子都看不到,隻看到空中留下它雙眼淡淡紅光殘影。
令白暗地裏為那個男人捏了一把汗,雖然那個男人足夠強大,但是在穿山甲麵前好像小了不少,本來令白還想提醒那個男人注意防禦躲閃,可是等穿山甲爪子揮過去的時候,它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因為它自己也很驚訝,剛剛那個人還在這裏,活生生的人就這麼不見了?
突然,空中一條淡淡的金光閃過,穿山甲已經知道不妙,忙抬起前爪,想擋住這一擊,可是沒想到這隻是一個虛招,一把巨劍從穿山甲的肚子穿刺而出,當巨劍接觸到穿山甲的鮮血的時候,原本黑色的表麵頓時變得暗紅起來,不過不一會就暗了下去。
但是還是沒有見到那個男人,那把巨劍穿刺過後落在不遠處的地上,地麵被它生生的砸的凹陷下去,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出來的,好像就是憑空在空中撕開了一條隧道然後鑽出來的,雖然令白見識並不短淺,但這樣的招式他也是第一次見,而且那個男人的雙眼還看不見。
“怎麼,雖然我是個瞎子,但是我的反應和速度,不會低於一個正常人,並且還會超過他們。”那個男人淡淡道。
“魁。。。。。不前輩,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雖然眼睛瞎了,但是我不應該自暴自棄,反而更應該刻苦求精進,並且總有一天我會恢複之前的狀態,還很有可能超越之前?那前輩是否能指點一二?”
魁吾淡淡的點了點頭,還沒等回話,令白眼前一黑。”你在幹什麼,在那裏瘋瘋癲癲的好像在跟誰說話一樣,把我嚇死了!“這個時候何蝶的聲音傳來了。”哦,我剛剛去了哪裏?“令白問道,”你剛剛忽然間下床往後山奔去,速度太快了,我跟都跟不上,等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在地上,嘴裏還說著什麼。“何蝶說道然後師傅來啦,和我一起又把你抬回了這裏。”
“蝶兒,他醒了沒?”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