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從黑色的越野車上下來,向兩人道別,就走進了別墅式的社區,花哲非要從後座上下來,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
“你這人真奇怪,為什麼這裏不住,偏偏要住到郊外去,這裏有趙括在也有個照應不好嗎?”花哲目送著趙括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遠遠望去裏麵雖說不上是萬家燈火,卻相相照映,像是個住人的地方。
“不好。”林默然發動了車向郊外的方向開去,花哲無語的看著他,你一定是沒錢對吧,或者區卡是造假的怕被查出來對吧,心虛了對吧,一定是吧。
越野車一直開了很遠,再繞幾道街就要出郊區了,花哲坐在副駕駛上打哈欠,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鳥鳴聲,嚇得花哲差點沒吧舌頭吞到肚子裏去。
“下車!”待反應過來林默然已經從車上下來繞道花哲這邊打開車門把他連拖帶拽從車上拉下來,抓著他就往郊外跑。
林默然的速度過於快,花哲跟不上,眼看那鳥鳴已經近在身後了,無奈隻得停下來。
漆黑的發絲間之美的麵孔襯上一雙淒美的金瞳,眼角碧色流雲妖紋詭異刺眼,青色短袖在風中舞動,她嘴角微微揚起,右手拔劍出鞘,那是一把不足二尺的短劍,劍柄上嵌著鎏金花形的圖案,劍不寬,呈一種青黑色,在月光下微微顫抖像塵封已久的妖獸迫不及待想要嗜血。
“又見麵了,三青。”林默然眼角裂開赤色的妖紋,從袖子下麵抽出兩把短刀,將鞘扔到一邊,兩把短刀在月光下森森發寒。花哲看到這兩把短刀的柄上也嵌著鎏金花形。
轉眼間林默然已經閃身到了三青鳥的麵前,風吹落葉間,短刀已重重擊上了劍刃,刀光劍影在月下發著寒光。
“砰!”
“砰!”
“砰!”
林默然的身形比之前花哲見到的任何時候都快,對戰白軒昭時也不例外,三青鳥縱然再拚命也抵不過林默然,雙刀挑開她的劍,下一秒已是將他踹出去好遠。
“如果不是今晚,我到真是希望您能好好考慮一下呢,畢竟這世界上像您這麼蠢的人不多了。”林默然手持雙刀一步一步地走近那人身前,隻見那金色的雙瞳一瞬間變得猙獰憎恨,緩緩攤開手,一顆猩紅的血珠躺在手心,林默然站住不動了。
突然街道兩旁一陣陰風卷起,掛著的古燈籠被吹滅了,迎來的是青色的磷火,整個街道寂靜無聲。
是白天那個‘孟極’,他手持一盞燈,燈內燃起的卻是青藍色的火焰,青色照耀他眼角與高瓏月和林默然如出一撤的金色妖紋,原本清秀幹淨的麵容此刻變的妖異無比。
“我還以為是那些小妖怪在我的領地叫囂,原來是你們兩個,又見麵了,哦,看不出來,你到底是什麼妖怪。”‘孟極’看了看三青鳥,又把目光移到林默然身上,細微的眯起似乎是在大量。
“你的領地?嘖。”林默然看了他一眼,“那就管好你的領地把,孟極。”說完繞過他拽著花哲就向之前停越野車的地方走去。
等他們上了越野車,再開過那片地方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沒有三青鳥,也沒有孟極,那些燈籠都還是亮著的,磷火也不見了。
“對了,你現在知道那把短劍是哪把了吧?”花哲靠在座背上問林默然,林默然把車開到別墅下麵,說“是以玄龜心祭劍的‘朽’,凡是斬妖的,都是以妖心祭劍的,所以各個怨念至極蘊含殺意,‘朽’也是個隻有400多年的曆史的新劍,又是以玄龜祭劍的,所以三青是無法控製好它的。”說完下車,拿出鑰匙開門。
“這麼說,三青要是控製好你就贏不了她了。”花哲趕緊下車,跟在衣食父母的後麵。
“怎麼可能,不過她要是吃了那血珠,以我現在根本就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