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沮喪,因為我發現自己就是一個膽小鬼,我可能是真的想要完全無視這個社會的規則,但是在我的心中卻還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我大概永遠隻能靠著自己的想象來描繪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世界。
“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這無聊的現實,想要做出一番事業的我實在是太過天真了……”我在心中這樣悲觀的想著。“我根本就無法明白所謂的黑暗,也不知道什麼是深淵……我隻能一直坐在自己的書桌之前書寫無聊的故事,為這已經寫爛了的愛與和平,為了粉飾這殘酷的現實,編造出虛假的空中樓閣以供那些想要逃避現實的人聊以********我步履蹣跚的行走在這黑暗的道路上,心中所想全是難以言明的絕望,我甚至都不會想到要去找一個傾訴心中鬱積的煩悶,長久的心靈封閉幾乎讓我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解決自己的心理問題,因為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其實你就是之前一直出現在鎮上的跟蹤狂吧?”說話人的聲音很熟悉,我回過頭,正好看到之前那個被我打的初中生。
“是又怎麼樣?”我回到。我表麵十分平靜,可是我的心中卻很驚訝,這個初中生竟然沒有回家,而是來追我,這家夥真的是初中生嗎?
“那就好辦了,我想請你幫個忙,當然我是不會將你的事情說出去的。”
我沒有說話,陷入了思考,當然不是在思考他說的話,而是在思考這個家夥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我根本看不出來,可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充滿了好奇……
“其實你這家夥隻是一個膽小鬼吧,你根本就不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你現在身上還有****吧?我隻是和你接觸一下就聞到了那種刺鼻的氣味。怎麼樣?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怎麼樣?我可以幫你。”
他竟然用一種引誘的語氣和我說話,一個初中生!
“恩……你說的話我考慮了一下,我可以幫你,可你怎麼幫我?”我想要聽聽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以後就不用這樣毫無目標,像一個菜鳥一樣的在路上閑逛了。”他的語氣是那麼的篤定。
“好吧,我讚同你說的。”我並不是妥協,隻是我想要更多的了解麵前的這個初中生,我有一種預感,他會成為我創作的靈感。
“你將你的聯係方式給我,我準備好了會聯係你。”
我按照他說的將郵箱給了他,然後他也給我留了他的郵箱。接著他也沒多說些什麼,隻是讓我自己不要擅自行動,等他的聯係就幹淨利落的離開了。
他竟然以為他已經主導了局麵,而且似乎我們的合作都是以他為主,真不知道他的那種自信從哪裏來的。可正是這種超越了常識的神秘讓我格外的感興趣。有的時候我甚至幻想自己能去監獄裏麵和那些罪犯朝夕相處的聆聽他們的心聲,我認為他們那種超越規則的經曆裏麵有著人類至今都沒有正視的價值……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追求的目標,可這一個插曲,一下子讓我的心中充滿了希望,一般人估計很難理解那種感覺,沒有價值追求的那種空虛感足以讓人崩潰,特別是像我這樣異常敏感的人。
我回到家中,繼續之前自己斷掉的寫作,心中一下子湧現出無數的想法,一個晚上不眠,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一股腦的寫在紙上。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麵,我又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趕稿寫作,吃飯睡覺的封閉生活。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收到了那個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名字的初中生的郵件。
“真沒想到原來跟蹤狂竟然是一名小說家。
這兩天我將你發表在恐怖雜誌上的小說全都讀了一遍,裏麵充斥了大量的具有實感的恐怖現場的描寫,難道說你的靈感就是來源於你平時做的這些事情嗎?那你是不是真的殺過人?有一篇你寫了關於一個變態的犯人將被害人解剖的故事,裏麵的細節和意識流般的第一人稱寫作手法,竟然出奇的真實。讓我猜一下,難道你的下一個故事就是關於跟蹤狂的嗎?如果是這樣還真是有點期待呢……恩……我隻是開個玩笑,我知道你隻是個想象力豐富的作家,當然,你肯定應該做過一些模擬,說到底,你其實就是一個理性的膽小鬼,你不敢冒著犯罪的風險。你做跟蹤這種事情估計也隻是想尋找一些真實感而已。不過那天晚上你似乎是想要冒一下險,以一個三好少年的身份,我勸你還是放棄算了,這種風險你冒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