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揚這個大伯的威信還是很高的,電話一打,兩個小免崽子就乖乖前來報到了。他也沒有責備他們什麼,隻說蘇愷這兩天要去首都,問他們要不要一起跟去玩玩。
蘇瑞和蘇祥當然馬上答應了,這才有了他們馬不停蹄趕來投奔蘇妍這事。
蘇妍聽得有點皺眉,就這件事情來說,她是站在蘇瑞和蘇祥這邊的。
占了農村戶口的便宜,蘇家因為頭胎生了蘇妍這個女娃,之後還可以多要一個,這才有了蘇愷。但是蘇家老二和老三家,因為頭胎生的是男娃,政策上不允許再繼續生了,所以家裏自然對這唯一的命根子愛護得如珠如寶,出去創業這麼辛苦,他們哪裏舍得。在他們眼中,老大家的兩個孩子與蘇瑞、蘇祥不同,蘇妍是從小跟著爹媽一起打拚成長起來的,耳濡目染之下,生意頭腦自然非比尋常。而蘇愷有蘇妍這個姐姐言傳身教,見識自然也不凡。但自家寶貝兒子自然是被嬌慣著長大的,除了花錢和念書,以及玩,可以說幾乎沒有做過第四件事,這種情況下讓他們出去闖,跟送他們去碰壁有什麼區別?碰壁之後如果他們心理上接受不了然後直接被打擊得一蹶不振了怎麼辦?
這種情景光想想就讓他們受不了。
不過蘇爸既然安排了蘇瑞他們過來,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蘇妍就沒有多說什麼,讓他們把滿腹牢騷都發泄出來。
兩兄弟喝了不少酒,幸好酒品還可以,醉了之後基本是指東往東指西往西,回到家之後倒頭就睡。隔天倆人正式向蘇妍求助,蘇妍隻安慰他們“船到橋頭自然直”,淡定去玩就行了,時機到了事情就會解決。
兩兄弟半信半疑,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索性放開了去玩。
這樣過了兩天,蘇爸就來了電話,叫他們姐弟四人訂機票回海城,說要開一次家庭會議。
這些年以來,蘇家三兄弟各有發展,除了每年過年時的團聚之外,坐在一起的時候不多。老二老三沒有什麼遠大的誌向,除了村裏和鎮上的生意是屬於他們自己的之外,老大把海城的超市和餐廳托管給他們時也給分了兩成的股份,可以說,就算蘇瑞和蘇祥一輩子不工作他們也養得起有餘。
所以他們很少考慮對於生意的規劃什麼的這種大的方向,反正有什麼安排老大會吩咐他們的。
蘇元揚本來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人各有誌,小富即安未嚐不是好事,比起那些能力有限、卻死命往能力範圍外折騰的人可好得多了。
但現在經過蘇瑞和蘇祥這一鬧騰,蘇爸就覺得應該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整個家族發展的規劃了。父輩打下了基礎,如果兒女們願意隻守業倒也無所謂,但如果他們有創業的想法而強硬對此壓製的話,就算現在他們屈服了,這個念頭肯定會在心裏長存的,到將來把家業交到他們手中時,就是他們開始實施的時候了。與其到時才讓他們拿家業冒險,不如現在就放他們去闖去飛,萬一闖出個名堂了呢?退一步來講,就算現在在外麵碰個頭破血流,那也汲取了經驗不是嗎?怎麼看這都是一件有利無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