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幹咳了一聲,看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陳逸卻顯得從容了許多,右手拿著鏡子又在那比劃了兩下,“都不要介意哈,就是那意思,理解就行了。”
我們聽了,又是一頭黑線,介意什麼?理解什麼呀?難道大家的思想不在一條主線上嘛?
一旁的王程卻是又笑了起來,“他就是這樣的,你們習慣就好了,還是我再和你們說一下吧!”
“陳逸,本來是和我一屆的,也可以說是你們的學長,想當年也是風雲人物,人送外號‘雞毛哥’,但是他覺得學習太枯燥了,所以休學回家玩了一年,現在就和你們一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笑嘻嘻指了指陳逸,“兄弟,我說得對吧!”
“對,對。”陳逸臉上全是無奈之色,右手拿著梳子把額頭上的幾縷頭發往旁梳了梳,然後眼中滿是幽怨的望向王程,“一年沒見,你丫的更損了。”
王程卻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拱了拱手,說道;“彼此彼此。”
陳逸見他這副德興,心中有些無奈,然後轉向了李飛,“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啊?”
李飛幹咳了一聲,同樣拱了拱手說道;“小的李飛,久仰雞毛哥大名。”
陳逸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臉已經苦了下來,但隨即,他的目光便向我望來。
我連忙把手拱起,大聲說道;“失敬了。”
陳逸環顧四周,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我雞毛哥退隱江湖這麼久,到今日還有人識得我的威名。”
我們聽的一頭霧水,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的看向他。
而他說到這裏,滿意的看著我們目瞪口呆的表情,竟然發出了一連串心懷大暢的滄桑笑聲。
我頓時以手扶額,感覺自己被他連世界觀都顛覆了。
這個時候,郭凡卻問道;“你現在和我們一屆,是屬於那個班的?”
“這個呀!”陳逸看了郭凡一眼,梳了梳頭說道;“應該是三班吧!具體的明天去了才能知道。”
郭凡一聽,瞬間喜道;“我也是三班的,明天上學我帶你去。”
就這樣,陳逸和郭凡正式成為了福安小院的一員,住在了福字房,而安字房那邊,也來了一位下一屆的學弟,叫作範濤,據說是安奶奶親自召來的,因為範濤的哥哥範江是福安小院的前輩,和安奶奶情同祖孫,前兩年剛剛離開。
我們自然也要去了安字房互相認識一下,範濤麵容秀氣,個子高高的,穿著一身運動裝,給人一種十分陽光的感覺,但臉龐上仍殘存著幾縷稚氣。
他見了我們便笑嗬嗬的打招呼,笑的很陽光,我們便回以微笑,想讓他知道福安小院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來了這裏絕對不會後悔。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又開始忙活開來,把自已居住的房間和院子都打算的幹幹淨淨,然後把換洗一新的鋪蓋在床上鋪展,遮上嶄新的床單,隨即一個翻身躺在了床上。
這時,有幾縷陽光順著窗戶撒落下來,照耀在臉上,一種發自心底的喜悅感,滿足感尤然而生,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新的輪回。
到了下午時分,張楠她們三個女生也陸續趕來,最後一個來的卻是張小北,他到的時候已經下午五六點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