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望著她,她的身體輕微顫抖著,那深邃的雙眸被垂落下的黑發所遮擋。明亮的房間內充斥著壓抑的沉靜。
“啊,其實……”忽然她又改用焦急的口氣想向我解釋些什麼。但我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我加入你們。”麵帶微笑,我輕聲說道。
林詩茹驚訝地望著我“為什麼?”
“嗯?”
“你討厭叛軍不是嗎?”她麵帶疑惑地問道。
我仍舊不改笑臉的回到她:“是的,但我更加珍惜我的生命。”
“屈服於暴力的威脅而去選擇不認同的信仰?”林詩茹注視著我。
“信仰建立與肉體之上,物質存在於精神之前。失去生命的信仰一文不值。”我平靜地說。
林詩茹有些氣憤地說道:“堅守信仰哪怕以鮮血為代價,這是拯救我們靈魂,引導實現生命價值的途徑。”
“信仰隻會增加人們的分歧,彼此互相殺戮被稱為對信仰的堅守。拋開華麗的外衣,信仰不過隻欲望罷了,人類以它聖潔的名義進行著肮髒的勾當。”比如,愛欲,當其無法得到滿足的時候往往便會成為滋生罪惡的溫床。
林詩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這時一位叛軍打開房門。
“好了嗎?”
“嗯……”
林詩茹對他點頭示意。然後轉過身來對我說道:“活著便會有希望,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先安心養傷,歐陽雪凜。”說完,她便離開了。整潔明亮的房間中隻剩下我一個人。
“不,我們是因為擁有希望,才會活著……”
我閉上眼睛,想要繼續休息的時候,卻又一次聽見了房門打開的聲音。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我,感覺到冰冷的槍口已經抵在我的額頭上。
我睜開眼睛,鈴木沒有表情的麵頰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好像人偶一般,靜靜地注視著我,然後問道:“說了什麼?”她的語氣好像那寒風一般刺骨的冰冷。
“你就這樣對待病人?”我笑道。
“說了什麼?”她不依不饒地追問我。
“我要是說了什麼你就沒有機會在這裏用槍指著我了。”
聽到我這樣說,她放下了手槍。安靜地坐在我一旁的椅子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我閉上眼睛,卻感到一陣寒冷從四肢蔓延,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就像在我身後會有魔鬼出現一般,令我有些恐懼而難以入眠。
“額,我姑且問一下,有什麼事情嗎?”看她遲遲沒有離開的打算,我問道。
“有。”
我等待著下文,卻是一片寂靜和那深邃悠遠的目光。
“什麼事?”我隻好去追問。
“有人聯係你。”她不變聲色,好似嚴肅認真卻又像完全不在意一樣的神情令我難以猜測她的內心活動。
“誰?”我皺了下眉頭。顯然不會是這裏的叛軍,那麼隻會是鈴木櫻的後台,政府軍的人。果然,計劃已經開始了嗎?
“莎賓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