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冷笑一聲:“以為諸多門派聯手,就能輕鬆掃平北邙?莫要忘了,龍神教當年吧你們這樣的小門派,逼的不敢喘氣,現在躲在這裏說大話!” 要是在往常,那些邪道中人,是絕對不會在這種場合下和正派中人當麵衝突的,但一場大戰,還未開始,誰能預料輸贏? 在眾人相勸下,幾個人才偃旗息鼓,沒有打起來。在整個朱雀國內,正派和邪派中的武者,都沸騰了,這樣的衝突,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 邱烈和穆遠山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一路風馳電掣,以最快的速度朝北邙趕去,沿途,就有數十個邪教門派被順手滅掉,麵對這樣氣勢磅礴的大軍,沒有任何一個門派能與之抗衡,滅門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 “這次大戰,必要全數剿滅龍神教!”穆遠山長長舒了口氣:“攻滅北邙之後,我們要趁勢一掃天下邪道門派!” 邱烈慢慢點頭,其實在他心中,恨不得這些正邪門派天天爭鬥不休才好,他們打的天昏地暗,打的四分五裂,才沒有精力去撼動皇權。 “穆宗主,沿途這些門派,暫時不要理會了,我們的目標,是北邙,掃平了邪教,這些邪魔外道,什麼時候都能夠收拾。” 如同鐵流一般的大軍,連日南下,不多時,就已經接近了茫茫的北邙群山。
此時,聖教所有教眾,已經以逸待勞,休整了十多天,他們要誓死捍衛聖山。 “蘇陽!”邱烈登臨一座山巔,聲音如同天雷,在群山間回蕩:“這是你和邪教最後一次機會,大軍壓境,一切都要毀滅!” “哈哈哈哈……”極遠處的群山山巔,傳來蘇陽一陣大笑:“邱座師,今日的蘇陽,再也不是過去的蘇陽,我秉承祖上基業,有什麼錯?我想要將聖教帶入正規,有什麼錯?你們既然不容我存於天地間,那就戰吧!” “戰!戰!戰!” 萬千聖教門徒,隨著蘇陽的話語,在怒吼,熱血幾乎衝出顱腔,如同天龍升騰。 “殺了他!殺了他!”火雲山宗主在怒吼,諸多大派的太上長老雙眼也有怒火燃燒,他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邱烈微微歎了口氣,時到今日,若再像上次一樣勸降蘇陽,根本沒有任何可能,這次大戰,不可避免。 “那就戰吧!”邱烈猛然一聲怒吼。 轟隆隆! 萬千人如同潮水,朝群山內湧動著,北邙群山最高峰,就是龍神教的聖山,是他們立教的根本所在。 “死戰!”蘇陽亦一聲大喝。
數以萬計的武者,雙眼不由自主的都紅了,密密麻麻的人流,終於猛烈碰撞到一起,掀起驚天的波瀾。 就在雙方碰撞的一瞬間,就有數以百計的武者,被這股鐵和血交織的氣息,剿殺的粉碎,從世間消失。 這是一場醞釀許久的大戰,甚或從第一次聖教大劫開始,雙方就已經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無法化解,一旦時機成熟,種子破土而出,就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殺戮。 除了那些各大門派的太上長老,在場的所有人,都從未見識過如此場麵的廝殺,但一旦身臨其境,每個人都被這股鐵血肅殺的氣息所感染,變成奮不顧身的死士,他們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腦海中空白一片,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殺死對方! 頓時,流淌的鮮血幾乎化為一條河流,在群山中奔流,屍體堆積起來,如同小山。蘇陽手持聖兵,黑發隨風飄散,他一往無前,衝殺在人群中。 “教主!你到後方壓陣!隻要你還在,我們就不會倒!” 此時,秦重不由分說,立即和白發長老將蘇陽送到了人群的最後方。
站立在高處,蘇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他雖然心中有了充分的準備,但親眼看到這片群山,化為人間地獄,化為殺戮場的時候,心頭劇烈的震動起來。 一個個武者,象風中的枯草一般倒下,他們的生命,頓時消散,隻剩一具軀殼。 就在他們倒下的一瞬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為他們哭泣,父母,妻子,兒女,親友…… 也就在這一刻,蘇陽猛然察覺,自己是否真的錯了。 “這場大戰,本不該有嗎?我真的錯了?” 但此時此刻,什麼都不及挽回,整片大地都被染紅了,沒有任何餘地。 嘭! 一名正派中的太上長老在人群中衝殺,須發皆張,他神威凜凜,無人可擋,至少有百名聖教武者,死於其手中。秦重和白發長老大喝一聲,雙雙上前合擊。 大戰殺的昏天暗地,如月無光,一條條生命從世間消失,秦重和白發長老渾身浴血,那名大派長老也動了真怒,他身形飛轉,如龍飛旋,和兩人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