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14日。
昨天晚上下班回來躺在宿舍,無聊翻到一部叫做“何以笙簫默”的劇,因為一句話哽咽。
如果世界上真有那個人出現過,你會發現其他所有人都會變成將就,而我不想將就。
正如每個男人心裏都有一個沈佳宜一樣,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無法抹去的女人,一個你不願意為之去將就別人的女人。當然這隻是一句感性的話,我隻想講一個感性的故事。
10年的九月,武漢依然熱的如同人間地獄,外邊的公交車道分分鍾煎出色澤金黃的荷包蛋根本就不是傳說。我不記得是高考後的多少天了,那天朋友在電話裏告訴我錄取通知書到了時,我正在長江大橋上,橋下一列轟轟隆隆的火車朝著江北開去。迫不及待的我,在一個半小時裏,回家收拾衣服去車站買票進站上車一氣嗬成。在列車上,我跟我媽打電話說我已經在去濟南的火車上時,我媽在電話裏半天沒說話。
那一年,我在武漢看到最後的一個黃昏,不是杜甫說得“夕陽無限好”,而是一輪泣血的落日,如同一個女人哭紅的眼睛。
到濟南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出了火車站找不到公交站台的我,最後竟然隻憑著錄取通知書上的坐車方式,找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學校的。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下了公交車,除了一個公交站台,我向前向後都隻能看到看不見盡頭的經十東路。一路披荊斬棘穿過雜草叢生的校園廣場,出現在係辦公室的時候,一個戴眼鏡的大媽接待了我。然後我知道了,她就是傳說中的係主任,其實後來我們都叫她付奶奶。
渾渾噩噩的我比規定報道的時間早到了三天。我是那一年那一屆新生裏最早報道的新生,早到我都沒看到那熱烈的迎新場景。大學三年的第一天就留下了遺憾。也許待了濟南三年,我也不過是一個匆匆的過客。
當時學校還沒來得及給新生分配好騰出的宿舍,我被臨時分在土木係的一個空空的宿舍。那天夜裏就像我在武漢時高考後的每個夜裏一樣失眠了,我想她,在一個離她更近並且有她的城市想她。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象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第二天中午係裏安排了一個學長,說是學生會主席,帶我熟悉環境,我對學校環境一毛錢的興趣都沒有。互相認識後,我開口就問學長:
“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山東財經學院的學校?"
“你說山財啊,離我們學校很近的,你出了學校學校門口往章丘方向,都可以走過去。公交的話K301十分鍾就到了。你女朋友在那個學校?哈哈。”學長地機智讓我驚訝。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每一個學長對這類問題都十分機智。可是他還是說錯了,她已經不能算是我女朋友了吧。
“嗬嗬,謝謝你啊學長”我不想跟別人提起這個,隻好岔開話題,“你吃午沒飯了?我還不知道食堂在哪裏,我們一起去吧。”
“食堂有啥好吃的,你想吃以後有的是機會,吃到你吐得機會。帶你去西街,吃個重慶雞公煲去。”說到雞公煲,我從他眼裏看到一種藏不住的興奮或者還有一絲玩味。
西街是一條極不整齊也不整潔的充斥著當地人開的天南地北特色小吃攤的集中點。每一個大學畢業的人心中都有這麼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