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殘影忍不住斥道:“你現在還有心情笑的出來?這明顯是在示威啊。”
王爍笑道:“我不笑,難道我要哭嗎?況且,這隻是一個警告,又不是殺到家門口了。何懼?”
眾人側目,不知道該怎麼。
“散吧。”
王爍拂袖,一眾學員紛紛告退。
王爍站在遠處,陷入了沉思。
是誰?
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來警告自己?
六重嗎?
王爍心底起了這個念頭,而且到底是在警告自己什麼?
警告自己不要動四重?
還是警告自己要識時務,該收手的時候盡快收手?
無度輕聲道:“夫君?”
王爍抬頭,微笑道:“怎麼了?”
無度遲疑道:“要不,收手吧?”
她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上蒼太強了。更何況,東皇太一當年與他們擦肩而過,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突然鬧這麼一出,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些神靈的態度是什麼。也許是這三年王爍的沉澱,讓神靈們都感覺到了忌憚。
“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
王爍微笑道:“不是我收手就可以收手的,一旦我收手,這三重很有可能會經曆一次大清洗。”
無度緊握王爍左手,“可是,我擔心你……”
王爍笑道:“我也擔心你,所以我才更加不能夠收手。”
道主與炎烈上人落在王爍麵前,道主沉聲道:“王爍,這個事情,我看越來越複雜了。”
王爍笑道:“道主自然隨心,不理世事。也遠遠不知道,這世間其中還有一種有趣的心態。”
道主不解,“那是什麼?”
王爍笑道:“一個人路過一村子,遭遇一惡犬狂吠,此人心不安,忌憚,遂怒嗬斥,出言威脅。卻不敢上前,道主可知何故?”
道主沉吟道:“那當是此惡犬實力驚人,此人知不敵,隻能夠虛張聲勢。”
王爍搖頭笑道:“非也,人力豈是尋常一惡犬能敵?此人不敢上前,不過是自己心底膽怯,故此如惡犬一般怒叱,出言威脅。其次,便是他上了前,終是勝了,也會被惡犬咬的一身傷。”
炎烈上人道:“兩頭不討好,勝了,無殊榮。敗了,一生恥辱。”
王爍輕笑道:“現在的我在他們的眼中,不就是一頭看到誰就咬誰的惡犬嗎?有心現在動我,卻拉不下臉來。勝之不武,敗則丟臉。”
道主領會其意,言道:“一般來,礙於麵子的事情,往往代表其身邊,不止一個陣營。”
王爍笑道:“是的。”
唯有對立的幾個陣營,彼此之間處於一種奇妙的平衡,這才達到互相製約的地步,也因此這‘麵子’便有了作用。
若是一家獨大,這麵子什麼的,力量完全可以杜絕一切流言蜚語。此行為,謂之為——霸道。
王爍將手中的東皇鍾徑直扔給了在附近待命的樂樂,“東皇鍾,你來蘊養吧,興許可以恢複也不定。”
樂樂接在手中,“是,父親。”
東皇太一主屬性之力便是水,樂樂也是主水。
道主詢問道:“那我們現在?”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王爍拂袖笑道:“人都已經我是惡犬了,我如果不凶惡一點,倒是有些對不起他們的誇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