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雨咂嘴,“嘖嘖,主上這可是給出了個難題。”
念欣已經飛身後退,轉身就走,時間太少,他自然需要快點離開了。
房雨轉身飛奔而去,宛如一頭野驢。
無度輕語道:“這樣查自己人,真的可以嗎?況且他們與無憂等人也合練了陣法……”
王爍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雷洪與封禦都有自己的地盤,這一點我也是知道的。隻要他們不出格,不過分,也就罷了。況且查他們二人,自然也就需要三重的人來查。”
無度言道:“那若是他們本就相熟呢?”
王爍笑道:“能夠與房雨打交道的,怕是隻有這個叫念欣的人了。房雨這人一看便知,心中毫無道德倫理可言,卻也稱不上‘壞’,隻是做事無所不用其極,你罵他,辱他,隻要不殺他,便是磕頭叫句爺爺饒命,他都能夠做的出來。”
無度無奈道:“若是如此,未免也太沒有骨氣可言了。”
“骨氣?”
王爍笑道:“因人而異吧,對於這種人來,做的事情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是骨氣,名聲又算得了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樣的人其實才是真正的完美詮釋,雖世人未必覺的他是大丈夫。”
“便是如我,也是寧折不彎,往往也是一大弊病啊。後輩子弟,可學前人心胸寬廣,可學前人仁愛下,自然也可學這等人的委曲求全,拿的起更是可以隨意放的下。”
無度輕笑道:“臉麵是很多人都非常注重的。”
王爍點頭轉身,“是啊,這世間的無數人,往往就是因為一個麵子而誤了終生,若是人人都能夠如他這般,在關鍵時刻,可以完全將自己的麵子放下,還愁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嗎?”
無度莞爾,“眾生不同,各有所理。此人,當一笑麵虎,可兩麵三刀,可背地裏下陰手。其心不明,難以掌控,更難交心。”
王爍點頭,“可一旦交了心,就是真的朋友了,但未必是過命的朋友。”
無度不由笑了起來,房雨可是的明明白白,送命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做的事情再好聽,自己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人性這東西,也是一陰一陽。”
王爍搖頭,轉口道:“我之前和你賀禮的事情,你覺的那邊的區域如何?”
無度答道:“可以,不過現在的話,你覺的要不要震懾北絕一下,順便給她個台階下?”
王爍歎息道:“我怎麼感覺自己快成了那些強迫子女的父母了?還要威迫才行。”
無度掩嘴輕笑,沒辦法,誰讓他們放不下臉麵呢?
“也罷,先去稍稍震懾一下。”
王爍笑道:“這個惡人,我就當一回吧。隻是這種事情,好做不好聽啊。”
無度笑道:“你還在乎這個嗎?”
王爍大笑,牽起無度的手直奔北絕所在的庭院,回顧以往,這個冰冷,不近人情的女人,也終是走到了這奇妙的一步。
此番,認識這二人,王爍心中也不由歡喜,日後必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