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蚩尤！
如潮水一般的大軍完全超出了王爍的想象，實力浩瀚，不是幾句話就可以形容的。
青翎忽地驚呼，“惡魔王！”
王爍心境圓滿，對於過往發生的事情盡皆知曉，當年青翎的爺爺，也就是青對自己施咒的時候，就是與‘惡魔王’簽訂了契約。
“好多惡魔王！”
青翎再度驚呼，“我們怎麼辦？”
“兀那子。”
蚩尤壓下魔雲，傲然道：“竟然真的有膽量去打三重？”
王爍淡然道：“這句話是多問的。”
四周惡魔王眸光冷厲，“大膽，竟敢如此態度與吾主對話。”
“哈哈哈哈！”
蚩尤大笑，“無妨，區區人族能夠出現這麼一個圓滿的人，算是不錯了。”
聞言，王爍不由詫異，“人族很難心境圓滿嗎？”
“嘿嘿。”
蚩尤低笑，“人族，憑什麼可以心境圓滿？”
王爍沉聲道：“什麼意思？”
“就是一些土雞瓦狗，玩具罷了。”
蚩尤撇嘴不屑的笑道：“什麼是人？難道你忘記真正的人字怎麼寫的了嗎？”
王爍微愣，隨即麵色陰沉下來。
“明白了？”
蚩尤傲然道：“所以才，你這個人有點特殊。”
王爍心底明白，最古老的文字中，‘人’字的象形字是一個人躬身行禮的姿態。
唯有麵對強者，麵對不可逆的存在，以及正常的世俗禮節，才會躬身行禮。而這個字，卻代表了整個族群。
王爍淡然一笑，“都道人是萬物之靈，現在看來確實有些可笑了。”
蚩尤輕蔑一笑，“而我們，隻會是氏族，某種意義上，根本就與你們人族毫無關係。你們……嗬嗬，弱者，就是弱者。”
王爍詢問道：“既是如此，又為何開啟了我們的靈智？”
蚩尤笑道：“就是圈養豬狗，也會有那麼點聰明的冒出來不是嗎？再則，如果太蠢的話，誰又會在意呢？你們越聰明越好，鬥的死去活來更好。畢竟，這隻是一個笑話。”
王爍直視蚩尤，“我在你這大軍之中，隻能夠看到陰暗，卻看不到其他魔族的嗜血。”
聞言，一眾惡魔王盡皆大笑。
蚩尤笑道：“我不是很喜歡‘魔’這個字，真應該有一個字來形容的，應該是‘暗’。光明欲要吞噬暗，暗必遮吞噬光明。”
王爍卻道：“我很意外，大魔神蚩尤竟然會與我這樣的一個人這些話。”
蚩尤哈哈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修的是什麼，除了生命自然而然走到盡頭，你是不會被殺死的，我知道，所以東皇太一也看穿了你。”
話鋒一轉，又嘿嘿笑道：“另外，我很期待，你這個人，是不是以後見到神明，也要繼續彎腰朝拜。如果是，你們終歸還隻是一群豬狗。”
王爍不答反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目的嗎？”
蚩尤拂袖大笑，“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想看看九重是個什麼玩意，你會信嗎？”
王爍變色，“你也不知道？”
蚩尤笑道：“我想，你不會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