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往事(上)(1 / 2)

“什麼?快,快去看看!”王玖山連忙帶著一幹弟子奔赴洛華平的房間去了,而就住在淩濤對麵的符雲叟二人將這個變化收之眼底。“真是一個不太平的夜......”陸嫣晗微張朱唇輕聲到,旋即歎了口氣,絕美的姣顏上顯露出同情的神色。“是啊,天要亮了,我們也要準備離開了......”符雲叟捋著長須道。“你注意到沒有那淩濤身上的氣息有所變化。”良久,符雲叟又道。“嗯?”“雖然那個感覺很隱秘很細微,但我想我應該沒有感應錯。那淩濤仿佛已經是淬體境後期了......”符雲叟望著淩濤的房間,若有所思的說。“什麼?這才多久?不可能吧!莫不是他吃了仙丹神藥,這麼短的時間連升了三級?師傅你一定是感應錯了!”陸嫣晗篤定的說,她不相信淩濤真能這般逆天,那樣的話她之前對賭約的信心就又少了幾分。“八成不會錯!這淩濤可不簡單,他的身上一定有什麼秘密......”符雲叟說,他那兩雙老眼閃爍著疑惑的光。“切!”陸嫣晗不服氣到。“對了,那份賭約你可不要忘了!”似乎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符雲叟突然回過神,扭頭望著陸嫣晗道,原本還嚴肅的他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般,不懷好意的笑著,宛似一個老頑童,嬉皮笑臉的。“知道了!”陸嫣晗望著那長滿臉褶子的笑臉美目中透出不耐煩的味道,接著又白了他一眼,好不嬌媚!若這副樣子又讓長平武館的弟子看到了,想必又是鼻血不止,夜間躺在被窩裏手又會不老實了......

“洛師弟,你怎麼樣了?”李沄望著躺在床上的洛華平道。此時洛華平麵色蒼白全身冒汗,躺在床上,時不時地又咳嗽起來,咳嗽中竟有血液噴出,叫人心痛。“這次怎麼那麼嚴重,又沒按時吃藥嗎?”洛華平床前的王玖山,一手為洛華平把脈,一邊說到。“嗬,前些時小師弟與大師兄不是受傷了嗎?咳咳咳!我,我吃的那味補心草對內傷的恢複有奇效,我就,我就,咳咳咳!”洛華平說,他蒼白的臉上竟還掛著笑容。“洛師弟你......”“師兄你......”一時石冥於淩濤心中充滿了溫暖卻又多了幾分愧疚。“胡鬧!你給他們的藥裏加了那麼多補心草,怪不得他們好得那麼快!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怎麼辦!”王玖山嗬斥到。“師傅你不要怪洛師弟了,你怪我吧!是我沒攔住他!”李沄又開口到,藥是他煎的他認為自己要負全責。“是啊,師傅,洛師兄一片好心您就別怪他了。”沈禁也開口。“當務之急是去岐月山上采補心草啊!”沈禁又補充說。“是啊,洛師兄的病都那麼重了。”淩濤也說到。“石冥!你現在速速前往岐月山采補心草,往返路程要三天,你快去快回,你師弟的情況很不樂觀!”王玖山下令到。“是!”石冥得令,二話不說,就離開了。房間裏隻有王玖山,淩濤,李沄,沈禁,洛華平四人。補心草是一種稀有的草藥,方圓百裏隻有岐月山盛產,然而岐月山在蠻荒界邊緣,離荒鎮有些距離,往返至少要三天,岐月山每幾個月補心草的產量也有限,洛華平三個月去采一次,眼下離上次采藥不過剛好三月,但由於這月進藥量太小,惡疾竟爆發了。“師傅,又給你添麻煩了......”洛華平微微一笑抱歉的說。“你這孩子,疼得有些時日了吧!怎麼不早說啊!”王玖山問。“我,我以為自己能挺過去,不想讓你們擔心......”洛華平道。“傻孩子,這是五髒的損傷,這你都能強忍下來?這些天我可真沒看出來......”王玖山柔聲道。“嘿嘿......那是,咱小花俠的演技絕對一流,咳咳咳!”洛華平說到,不想他卻越咳越厲害。“都病成這樣了,別貧了......”淩濤說。“洛師弟,我真為你不值,你說你為了那個女人受了那麼重的傷,搞得現在成了這副摸樣,她卻......”李沄開口說到,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平。“別說了,我是自願的,不怪她,不,怪,咳咳咳!”洛華平聽了好像有些激動,急於的解釋,又咳嗽了起來。

“行了,你別說了,好好休息吧!”王玖山皺眉道。說著示意淩濤三人離開,淩濤三人會意告退了。“若是洛師弟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霓霞武館的那個女人......”回去的路上李沄冷冷的說。“唉,洛師兄真是淒慘,一直真心待她,在她背後默默守護甘當綠葉,從未向她表露心跡,卻又偏偏不肯放棄,一直癡癡的這樣無言的保護,到頭來不僅傷了自己的人,更傷了自己的心喲!”淩濤感歎到。其實洛華平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一直都很清楚,他並不像表麵上那樣是個花花公子,處處留情,實際上在情感上十分專一,從小到大隻喜歡過一個人。他是王玖山從死人堆裏抱回來的,天生就孤苦伶仃,在世上的親人也可能全部死光了,但他卻很樂觀,樂觀到叫人心痛,可誰又知道在這樂觀的表麵下是怎樣一顆孤獨痛苦脆弱又敏感的心呢?房間裏,王玖山正坐在桌前思慮著為洛華平補補身體的藥房,而洛華平則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一言未發,平日裏嬉皮笑臉的他這一刻終於回歸了本心,其實他的性子是如水一般靜的可是他不願將脆弱的一麵給人看,他從五歲那年就發了誓,他要做一個堅強的人,將一切苦痛都埋在心裏留給人積極樂觀的印象。這樣違背本心的做人很累但他從沒有放棄也極少休息,這時的他反而算在休息不用在演戲了......他感受到來自內髒的巨痛,神情卻沒有什麼波動,他早已經習慣了忍耐。他麵無表情,眼神卻不知因為什麼閃爍了起來,他想到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