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王海洋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時,第一感覺就是強烈的嫉妒,他的歐陽睿怎麼可以讓別人染指。
劉苗這才注意到王海洋,馬上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把歐陽睿的衣服往一起合了合。
“你又來幹什麼?”劉苗一臉厭惡的看著王海洋。
“我來照顧他。”王海洋嚴肅而且堅定的回答了劉苗。
“不需要,我們會照顧好他的。”劉苗的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卻是分外的尖銳刺耳。
“你沒有這個權力,你應該知道,我和睿睿之間的感情。”王海洋已經完全顧及不到周圍還有那麼多病人和家屬了,他現在隻要能奪回歐陽睿,那麼無論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都他娘見鬼去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而且,無論以前你們有什麼樣的感情,現在都不重要了。前天晚上,明旭說歐陽差一點就死了,我想你知道因為什麼,因為誰吧?”劉苗說完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王海洋,繼續說到:“所以,我想你應該自覺一些吧,離他遠點,別再傷害他。”
“我說了,你沒有這個權力。我們之間隻是發生點誤會,這一切我都要跟他解釋清楚的。而且,隻有我才能照顧好他,我根本不相信其他人。”王海洋說著說著聲音就自然的抬高了,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又要噴火的架式。
“你不用在這裏跟我喊……”劉苗一副嘲弄的口吻,讓王海洋聽了這個抓狂。
“你說誰在喊?”這回喊的更大聲了,秦玲剛好走到門口,聽著就搖頭,這個一向喜怒不行於色,毫無情緒變化的王海洋,怎麼一遇與歐陽睿相關的事就變的這麼幼稚呢。
“王總,王總,你別這樣。”她趕快走過去,拉住了又要挑事的王海洋,那條攥著拳頭的胳膊硬的跟鐵似的,秦玲都有些拉不動他。
“哎!哎!我說兩位,我這聽半天了,你們別吵,別吵,我說句公道話,好伐。”旁邊床的一位帶無框眼睛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站到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中間。
“我說這位小夥子,你是病人的什麼人呀?”這人操著一口略帶湖南口音的普通話,先問了問劉苗。
“我是他同學。”
“噢,那你呢?”這個人又轉頭問向了王海洋。
王海洋頓了一下:“我是他朋友。”
“噢,一個同學,一個朋友。關係都差不多嘛。所以,你也不要說,就不讓他照顧。你呢,你也不說一定要你來照顧。好的伐。”
“我看這位先生,你呢,應該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所以,你要有點風度嘛。這位同學,一看你也是文質彬彬的嘛。所以,你們不要吵架,這樣,一人坐一麵,等著。等人醒了。讓病人自己來決定,由誰來照顧他,這不好嗎?是伐?”
這位中年人一眼就看出了王海洋應該是個非富即貴的有錢人,阿瑪尼的西裝,愛馬仕的腰帶,手腕子上的那塊表應該是江詩丹頓的吧。
不過,這位有錢人,造的是慘點,襯衫皺皺巴巴的,西服後麵都是褶皺,前麵的扣還少了一顆,腳下鋥亮的皮鞋上,浮著一層灰。
不過,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所以,這位和事佬還是願意主動幫幫他的,山不轉水轉,誰知道哪天就再遇上了呢,說不定能借上點光呢。
兩個忿忿的互視了一眼,哼了一聲,都聽這位中年的眼鏡先生的了,病床兩麵一麵一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