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調查的第一站,並非是他們當初遭遇到巴爾蒙克的地方。雖然那裏的確很可疑,但是對方重來說,有著比那種方法更加直接的手段。
雖然記憶殘缺不全,但是一個人即使在死後都還能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無疑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地方。這個重要,既可能是幸福,同樣可能是絕望和痛苦。對於已經沒有幸福可言的菲克而言,自然是他命運的轉折點,也是他命運的終點。
新生的往生者們還沒有到可以成為戰鬥力的時候,才剛剛兩天的時間,就連了解這個世界都顯得過於倉促。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問題,因此跟著方重一起行動的隻有艾斯蒙特一個人。話雖如此,但是單單是艾斯蒙特一個人,就已經抵得上一支軍隊。
不過,在那之前,有一個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艾斯蒙特,我隻有一個要求,這一次的行動你一定要完全聽我指揮。”
“當然。”艾斯蒙特理所當然地答應了,甚至有些疑惑方重為什麼會刻意提出這一點。
“別答應得太早。”早已從菲克的靈魂中窺探出端倪,方重對於將要發生的事完全沒有信心。即使是再強大的敵人也不會讓他畏懼,但是如果這群敵人,甚至連敵人都沒有辦法稱為呢?與其說敵人是惡魔,倒不如說,敵人時自己的內心。
“算了,到時候自己判斷吧。”微微搖了搖頭,這一次的事件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難以預料。不過,如果自己的能力被忌憚的話,恐怕也到了自己將要離開的時候。
沒有任何的阻礙,大概他們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那麼迅速那麼完整地抽取出一個人的靈魂和記憶,因此這裏直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防備。遠遠地看去,這裏就是一個普通,平靜而且祥和的小村莊,但是,對於強化了嗅覺的方重來說,這裏早已充滿了無數如同腐屍一般的味道。
“你引開他們的注意力,我潛入進去。”方重對艾斯蒙特說道,“最好,把他們都殺光好了。”
方重的後一句話讓艾斯蒙特吃了一驚,方重並非是嗜血成性的人,或者說,他甚至都沒有見過方重殺人。在他的認知當中,奪去別人的生命是方重一直厭惡的事情,但是,為什麼他會說出這一句話?
不過,就算是還有疑惑,艾斯蒙特也知道現在不是辯解的時候。結合他剛剛出發的時候說出的話,艾斯蒙特也能感覺到一陣的壓力。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事情。
這裏的防禦力量並不能算弱。巴爾蒙克曾經告訴過方重每個層次的差異,一個人隻要能夠感應到靈魂的存在,就可以提升到三級,這也是大多數職業者的瓶頸所在。但是,如果想要突破三級,這就需要天賦了;而達到六級,則是另一個分界線。在六級之上,對於靈魂和規則就要有相當程度的感悟才能做到,七級已經是開始接觸到了最淺層的規則,正因為如此,五級和六級,六級和七級之間的差距都是相當巨大的。因此,即使用速成的方法,而且是以壽命為代價,可以大批量地製造五級的戰士,六級卻不太可能。但就算如此,有著數十個五級戰士的防禦也絕對不能算弱,別說六級職業者,就算是一般的七級職業者都未必能很快突破這道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