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杜並沒有因為聽到這樣的答案而欣喜,反而有些不安。如果連特拉揚都能認出他,那麼沒有道理弗拉德認不出來,除非從一開始弗拉德就另有打算。
記憶一下子因為這樣的不安而豁然開朗,拉杜的眼前一片空白,時空又一次交疊。
那是在他第一世的時候,他和弗拉德還在君士坦丁堡當人質,他們當時大概就是現在的年紀,或者比現在要小一些。他和弗拉德目睹了一場宮廷的醜聞,就在那個彌漫著月桂花香氣的小庭院裏,尊貴的公爵夫人正在將手伸進她女兒的裙擺之下,那一陣陣的嬌喘聲,以及公爵女兒迷亂而淫/蕩的滿足表情,都令拉杜印象深刻,想要作嘔。
誰會想到,就在昨天,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正在向比她小幾歲的拉杜表白。
拉杜抬起頭,麵色蒼白的看向帶著他來看到這一切的弗拉德,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崩潰,甚至連在自己的哥哥麵前發泄被戲弄之後的鬱悶都不行,因為他覺得他已經長大了。
然後,他就被弗拉德壓到了那座花園一拐彎的牆壁上,然後就是狂風驟雨一般的吻迎麵襲來。拉杜的手不知所措的抓在弗拉德的肩膀上,他甚至都不敢出聲。因為如果招來人,那麼他和弗拉德就完了,天知道為什麼他還會在被自己哥哥強吻的時候為自己的哥哥著想!
弗拉德的手從拉杜寬大的領口一路向下,滑過胸口、小腹,引來了拉杜止不住的顫抖。
之後……
拉杜被那樣的回憶嚇到了,他回到了現實裏,舞曲已經結束,另一曲剛剛開始。而他則在特拉揚的幫助下,來到了獨立的陽台上,他們穿過陽台,直接走到了更隱秘的花叢裏麵。然後,拉杜看到他熟悉萬分的那個秋千,他們三兄弟以前的秘密基地。
他的頭靠著特拉揚,然後他感覺到特拉揚伸出手指按到了他頭兩邊的太陽穴上,盡職盡責的輕輕按壓著,想要幫助拉杜緩解頭疼,他的臉色因為那些記憶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紙。
拉杜繼續強迫自己想起全部的那些東西,他和弗拉德在那個花園裏做了,那是他第一世的第一次,但從當時弗拉德的技術來看那絕對不會是弗拉德的第一次。就在那個花園外圍的牆壁上,他的雙手摟在弗拉德的脖頸上,兩腿被弗拉德強製分開夾在弗拉德的腰上,在兩個女人放/蕩的□□聲中,他就像是個不知羞恥的妓/女一樣被按在牆上操弄了很長時間。
而那個這樣對他的人,就是一直都對他嗬護備至的哥哥。現在想來那應該算的是一場誘/奸,被自己的親哥哥半推半就的上了。
事後分不清親情還是愛情的拉杜,很快就陷入了這場背德的亂倫感情之中,不可自拔。
也許這是個很情/色的美好回憶,但前提是不加入以後的種種。很快,拉杜的父親和大哥米爾就死了,然後弗拉德在土耳其蘇丹的支持下,當上了瓦拉幾亞的親王。而他這麼做全部的依照就是仍然被留在君士坦丁堡的拉杜,拉杜心甘情願的留在那裏給他當人質,然後幻想著有一天他的哥哥兼情人來接他回布朗城堡。
但之後他得到的卻是弗拉德閃婚的消息,以及最後,弗拉德甚至拋棄了布朗城堡,而選擇了另外一座城堡。
拉杜可以替弗拉德娶妻的所作所為想一千個一萬個安慰自己的理由,但他無法接受弗拉德對於布朗城堡的舍棄,那裏麵有他們全部的童年,那是拉杜最美好的記憶。所以說,布朗城堡對於當時的拉杜是意義非凡的,他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將那座城堡當做他的生命。
弗拉德拋棄了布朗城堡,也就是說,弗拉德拋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