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在找人。
這裏是陳銘的家,那麼,她肯定是找他了。這樣說來,Kevin是陳銘的英文名了。好洋氣!
“Kevin!”女人在一樓沒找到陳銘,就從包裏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我忙提醒道:“他在二樓。”
“……”她放下電話,驚訝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他在二樓?”
“我剛從上麵下來啊!”我如實回答道。
哪知,我這無所謂的一答,這個女人居然驚的手一鬆,手機掉到了大廳的地毯上,她沒有撿手機,而是捂住嘴,眼圈泛紅的瞪著我。
這眼神幽怨極了,就好像我偷了她什麼東西一樣。
而她捂嘴的時候,我看到她中指上戴著一枚白金指環,之前我撞到陳銘身上的時候,他推開我時,用的是左手,他的中指上,好像也戴了一枚指環……
糟了,這個女人不會是陳銘的未婚妻吧?
心裏莫名的有些發澀……
推算到她的身份,我尷尬的朝她擠出一抹笑容,解釋道:“小姐……你有可能誤會了,我和陳教授……”
“下來幫我拿杯水,需要這麼久嗎?”就在這時,樓梯口那邊,傳來陳銘好聽的磁音。
我和這女人聞言,都朝出聲處看去。
隻見陳銘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手術服,現在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休閑服。墨黑的碎發,在他下樓時,微微拂動,看起來優雅清爽。
“Kevin,她是誰啊?”這個女人見他下樓,她伸手指著我,聲音顫抖的詢問陳銘。
陳銘掃了我一眼,淡淡道:“惠子,你這質問的口氣,很容易讓我以為你是吃我助手的醋了。”
“助手?”這個叫惠子的女人,轉過頭再次打量了我一遍。
我緊緊捏著衣領,腦子轉的飛快。
陳銘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說我是助理,或許他未婚妻才會不亂想,不然,他說我是他好心救回來的陌生人,她未婚妻肯定不信!
了解他的用意之後,我忙道:“陳教授,您怎麼自己下來了,我正要拿水上去給您呢!”
陳銘聞言,看我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惠子則盯著我思考了一會,最終指著我身上的浴袍道:“你怎麼會穿上Kevin的浴袍?”
我沒回答,因為我知道陳銘會解釋的。
果然,陳銘走到惠子跟前後,淡淡解釋道:“她昨晚陪我調查現場的時候,被凶手偷襲,注射了丁卡因鹽酸鹽,情急之下,我讓小劉送她去了樓上浴室用冰水刺激她醒過來。所以,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種情況了。”
惠子這才釋然,微微舒了口氣,隨後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親愛的,剛才我誤會了。”
“我猜到了。不過你知道的,我有心髒病,和你都無法做那種事情,又怎麼會和別的女人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以後不要再胡亂吃飛醋。”陳銘朝她用一點教育的口吻說道。
我一聽這話,心裏一驚,不是吧,陳銘也和張大夫一樣,不能那啥嗎?
這事要是被韓朵朵她們知道,估計她們得捶胸頓足,罵這是暴殄天物好幾天。
惠子聞言,掃了我一眼,“哎呀,你怎麼什麼都說啊。”
“她是我的助理,對我很了解。我沒什麼好隱瞞的。”他淡淡道。
我才明白他為什麼當著我的麵,說出這句話來了。原來是讓惠子相信他的話,認為我真的是他的助理啊!
隻是,惠子是他的未婚妻,難道她不知道他的助手有那些人嗎?
“你先回家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陳銘見差不多了,就朝我說道。
我這時卻並沒走,而是仰起頭,看向他,“教授,可昨天那個貨車車牌號是多少?我一會順便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