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無錯,歲月有過。
每座城市都有屬於它的故事。
再精彩的故事,很久的以後,也會被歲月帶走。
就像當初的你愛我那樣吧。舊人,你好!
一座孤兒院門前。"小霞,我們這樣不好吧?畢竟他還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一個短頭發穿著破舊的迷彩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說到。
"有什麼不好,就憑你每個月在工地上那點錢,家裏自己兩個女兒都養不活了,拿什麼養他?當初那個女人走時說最多兩年就回來接他,可現在都是第五年了,我看是不回來。"一個濃妝豔抹,身子有些發福,挎著一不倫不類的包的中年婦女,指著站在那個中年人身邊的孩子,濃重眼影下的眼神裏透漏著深深地厭惡。
中年男人叫李大安,說話的是他的妻子劉豔霞。少年是邱夢涵,那對夫婦是他的大伯和大娘。從記事起就一直這麼叫。
邱夢涵,邱,隨母姓,他從記事起便和大伯在一起,母親在四歲時就離開了他,關於母親這個在別的孩子生命中重要的角色,他隻有模糊的記憶,四歲的孩子能記得什麼呢?
父親,他沒見過父親,他還沒出世,父親便死了,他是遺腹子。
李大安望著低著頭,始終沉默的邱夢涵,眼中有些不忍"他畢竟是我侄子,這樣把他扔在這裏,對不起我死去的弟弟啊!"
劉豔霞用手指著李大安,氣急敗壞的吼道"對不起?你姓李,這小雜種的爹姓於,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再說了,他是不是你那個死鬼老弟的種,誰敢說?"
一直沉默的邱夢涵聽到這句話,低著的頭突然,細長的眼睛裏透漏著堅毅,望著劉豔霞不帶感情的說"不許這麼說我爸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即使父親沒見過一麵,關於母親的記憶也不多。
但,為人子,就要有為人子的責任和擔當
。"吆,你這個小雜種還敢頂嘴,有娘生沒爹教的家夥,看我怎麼替你爹教訓你。"說著,劉豔霞抬起右手就要往邱夢涵臉上扇去。
雖然是在南方,但入冬的天還是很冷。少年穿的單薄,倔強的不肯低頭。依舊冷眼望著那個可惡的嘴臉,還有將要落在臉上的巴掌。人總是要堅持,才能不失去。不是嗎?
一巴掌落下,邱夢涵本就消瘦的臉,浮現了五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流出鮮血。李大安終於怒了,常年在工地上勞作滿是老繭的左手抓住扇在邱夢涵臉上的巴掌說:"夠了,劉豔霞。"
劉豔霞見李大安生氣了,抓住了自己的手,便泱泱的把手抽回來回道:"好了,我不和他計較,不過這麼多年他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總要付點生活費吧,當初他媽有時候留的兩萬塊錢可是早就花完了。他身上那塊玉不錯,就當這些年我們養他的費用了。"
邱夢涵身上一直有塊玉,聽他大伯李安有次說,那是以前邱夢涵爹的,後來他爹死了,玉就給他娘了,邱夢涵出生以後就一直在邱夢涵帶著。
李大安氣的胸口起伏,一張臉本來就曬得黝黑,一生氣有些發紫了。衝著劉豔霞說:"那是他爹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劉豔霞,做人不能太過分。"
"我是他怕還小,那麼一塊玉,如果被別人騙走了多可惜,我們隻是暫時替他保管著,等以後他大了,想要了,再來找我們,我們再給他不就行了。"劉豔霞無所謂的說著。
"你……"李大安剛想說什麼。便被邱夢涵打斷了:"好了,大伯別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涵兒好。她要便給她吧。"
說著,邱夢涵擦了擦嘴角的血。就把脖子上從記事起一直帶著的玉解了下來了。那是一塊翠綠的人形,像一種古代為摸個節日祭祀跳舞的形狀,玉身一道道細小繁多的脈絡。像人體血脈一般流動。襯著翠綠玉,有一種妖異的美感。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在另一個不為人知的時空裏,一個家族的鍾聲急促的響起,所有的長老都飛身前往族內祠堂內。
:“老六,族內召集鍾不是一直在你掌管嗎?已經有三千多年沒有敲響了,今日為何招喊眾長老前來?”一個長老問向一直在旁邊坐立不安的另一個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