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苦笑,他知道我要說什麼所以我什麼都不用說了。
衣服穿好了,我又神采奕奕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了。下麵的人也都坐好了,今天有些不一樣,氣氛有些嚴肅、緊張。為什麼會這樣呢?我看看和我一排的位子明白了——大隊長來了。向他示意要不要說點什麼,他僅僅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今天繼續昨天留下的問題。誰能站出來作一個計劃出來。”看了一眼沉默的大家,鼓勵道:“沒關係,計劃成功率低我們可以修正。”還是無人搭腔。
突然邊上的大隊長開口了:“D團團部已經不可能再派出一個班的兵力協防山頂了。”
這時候低下的人開始議論了,恍然大悟般的低語紛紛表示讚成。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峰意思是:不是叫你別說的嗎?可我從他的臉上看到的是一臉的無辜。我才明白雖然我的課這個大隊長雖然不來上,可是我每次講的東西他都知道!想道此,我有意故意在刁難他一下,我笑著說:“大隊長,您說得很對。按照現有的情報分析D團部的確沒有一個班的兵力了。但是您也應該知道一個班的兵力是非常小的,在情報中是允許有這樣的誤差。”我就是在成心刁難人,看這些人怎麼接招,更重要的是這個問題林峰也不知道。
“潭軒!你這不是在刁難人嗎?”馬上就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我笑了:“別忘了,你們可是特種兵。用不用我來揭曉答案?上尉!”我不認識他,隻能從他的肩章上看出他是個上尉。
我畢竟是外來戶,這句話引來了眾怒。昨晚小不可聞的聲討,現在變得能清晰可聞了。突然這聲音一下就沒了,我一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大家的眼光都瞄向了一個人——他們的大隊長!他作什麼動作了?作什麼我眼睛的餘光也能看到呀!難道他一個小小的眼神就能把底下的騷亂給平息住嗎?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我回過頭看到他喉節動了一下:“我們請來的人年齡再小、資曆再淺、軍銜再低,如今在這個講台上也是我們的老師。我們既然請了人家就說明人家有教我們的本事。”眼光對準那個上尉:“禁閉兩天。”奇怪,和第一天不同。我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他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就在他的旁邊我就那麼看著那個上尉自己走了出去。我連我們團長都能頂撞,怎麼會對身旁的這個我幾乎不認識的大隊長沒了脾氣了呢?
看到他出去了大隊長繼續說:“既然D團團部連派一個班都有困難,那麼說明他們的兵力明顯吃緊。如果我們攻擊一下他們外圍,或者繞過去從後麵打他的第二防線。消滅一下他的有生力量,這個防禦體係就算被我們攻破了,因為它將必然出現漏洞。此後,他將麵臨不論是離開還是繼續堅守都是困境的兩難處境。”
高!實在是高啊!他居然想到了我的心裏去了。看到大隊長說完了,結果他的話,“正像大隊長說的那樣,這個計劃雖然不是一夜可以完成的,但是它是現在成功率最高的計劃了。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我第一晚和大家說的我們下一個主題是什麼?”
“‘給敵人犯錯誤的機會!’為什麼我要取這麼一個題目?因為大家從昨天已經看到了,任何一個防禦計劃都不會是完美的,即使從戰術方麵無可指責,我們也可以用戰略的角度將他摧毀。對此我給他取了一個有趣的名字——木桶效應。我們無論如何加高木板都不得不承認還總會有最矮的那一塊兒的存在。我們所要作的就是找出那一塊,或者像現在這樣打破整個體係的平衡,來製造有利條件。就像現在這個實例,一旦兵力不足團部唯一的一輛通信裝甲車在這裏,接應不及。可是大部隊離這裏也很遠,想要補充兵力和也難,所以成了兩難之勢。”為了印證這一理論我又把C團團部和師部的防禦計劃一一拿出來同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