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帶幾天比我強不了。”我的傲氣依然如故,“先別說我了,說說演習的情況吧。”
“我們輸了。”
“這我早猜到了,怎麼輸的?”我平靜的問。
“你怎麼會猜的?”
“這個你甭管,反正演習前我就猜到了。說說具體怎麼輸的吧。”
“你陣亡的當天我們的防線就被攻破了。”
“這麼快?”雖然我早就預料到最終的結果,但還是沒想到會發生的這麼快。
“他們不僅攻擊了我們團部,當晚還攻擊了B團和C團的團部。”
我恍然大悟難怪他們的前指會如此靠近前線了。看到我神情有變他停下了,我馬上說:“繼續說。”
“除了咱們團由於你的迅速反應我們馬上恢複了指揮,其他兩個團指揮全部中斷了。你的廣播紅軍總部也聽到了,於是修改了計劃,攻擊B團和C團的交接部。我們的防線一下子就垮了。幸好政委指揮得當咱們團迅速插上,不然我們輸的會更快。”
難怪那個大隊長會這樣輕鬆的和我一起去導演部,原來他早就完成了任務、成竹在胸了。不過聽到團裏立功,我笑了。“看來設立兩個指揮所,還真設對了。”想了想我抓起筆來添加新的理論。我們的指揮係統有待加強,不能像現在這樣的樹型結構了。一旦有一環被摧毀他後麵的分支將會失去指揮。一支得不到統一指揮的部隊能難想象在戰爭中能發揮什麼樣的作用……
看到了我寫的稿子,他們兩個也拿起來看。我寫完了一段抬起頭對他們兩個說:“看了可別白看呀,要提點意見出來。”
“你的理論水平太高,我可提不了。要提你還是找王平吧。”鄭排一半是謙虛,一半是真誠。
“寫的還算不錯,就是不成體係。還有就是你的這種不求防守,隻求進攻的理論我不能苟同。”
我笑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一定會說世界上有這麼多的城池長時間沒有被攻破,怎麼能說沒有完美的防禦呢?”看到他點頭,繼續說到:“其實我們說的是兩回事,我給你舉古羅馬的例子吧。城池堅固的迦太基城的淪陷,是戰略意義上的失敗,而不是戰術的。而羅馬城被譽為‘不破之城’不是因為他城池有多堅固,相反它甚至比迦太基城的防禦體係還要略遜,而是它長時間在政治、經濟、科技、文化、軍事等多方麵處於優勢地位,所以別的軍隊都不可能打到它的城下,那他自然就不被攻破的了。這也不是從戰術角度可以解釋的。我所講的是沒有一個防禦體係是沒有弱點的,是從戰略角度上說的。因為有弱點就有可能被攻破,之所以沒有被攻破並不代表不能被攻破。隻是由於戰略戰術、思想意識的局限等多方麵原因而未能達成目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木桶理論?”
我點點頭。
“看來我這個是白準備了。”他也拿出了一份稿子。
我拿了過來一看,被感動了,原來是一份檢查。“誰說我用不著的?走走形式的時候還使用的上的。”
“你取笑我形式主義了?”
我非常嚴肅的說:“不是你形式主義,而是這個大環境的要求。你問問團長知不知道這是形式主義?他還不是照著做?”
“背後說人的壞話可不好。”門開了,團長進來了。後麵還跟著那個警衛排長,很明顯是被團長發現叫住了,沒能送成信兒。不過我也很欣慰,知道團長雖然不來看我但是卻一直關注著我。不然我這裏剛一有動靜他怎麼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