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真應該開瓶香檳祝賀祝賀。仗剛開打我們就消滅了對手兩個連!”我興奮的說。
“看把你給美的。還不趕緊回去搬家?”團長笑著說。
“搬家?”我不解。
“得了別人的便宜還不趕快挪挪窩?等人家找上門來就不好了。”我真佩服團長的冷靜,要不然怎麼人家是團長呢?我敬了個禮,迅速跑了出去打算回自己部隊。屋裏傳來了團長的聲音:“快點我們也趕緊轉移。”
事情果然如團長預料的一樣,就在進攻結束沒多長時間團部就被盯上了。具體它們是怎麼聞著味兒找來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團部被盯上了這是肯定的。我們的反步兵雷區有被破壞的跡象,青蛙眼原理的動感雷達在夜間有反映,甚至起警衛作用的機步營一連在外出上哨的時候發現了壓縮幹糧的包裝!很明顯對方這是在挑釁,不然怎麼會連包裝這麼簡單的細節都會放掉?
我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這天晚上我們在團部開會,大家都等著團長從師裏回來部署下一階段的作戰命令。團長到了會場明顯臉色不對,一進門就把帽子給甩在了桌子上:“他媽的欺人太甚!”
看著團長發火我們都坐得筆直不敢說話,麵麵相覷不知道發什麼了。罵了半天等氣也消了,他才言歸正傳:“特種部隊的頭兒居然通過導演部放話出來。說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偵察兵,目標不是什麼炮陣地、油料補給要的就是團部和師部。聽他那意思連營部都不在考慮範圍,你們說他們狂不狂?更可氣的是他們居然說今天晚上就要端一個團部!”
半天我們都不敢說什麼,會議室裏空氣異常的壓抑,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心髒的跳動聲!
我鼓足勇氣打破了這寂靜:“團長您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先轉移?”看團長沒反應我繼續說:“特種部隊已經知道我們的位置了,如果我們的防禦有什麼漏洞的話……”我不敢再說了。
有個參謀不樂意了:“潭副連長,你今天是怎麼了?這可不像是坦克的作風啊!他說端團部就能端的了呀?”
“小心一萬次不多,大意一次足矣。”我不想說得太多,大家都知道我們已經被盯上了,隻是不知道這個神秘的特種部隊到底有多厲害。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第一個試驗品。
這時候大家開始爭吵起來,團長冷靜下來、當機立斷:“馬上轉移!”就在這個命令剛剛下達,我們還沒有時間執行的時候電話鈴像催命鬼一樣大聲得叫了起來。一個參謀去接,我們就聽到他的聲音開始還能鎮靜,到了後來明顯成了震驚。“什麼?什麼??怎麼會這樣?!是!是!!是!!!”
怎麼了?我們的眼睛無聲的發問。“師裏通知我們剛到的消息,B團團部剛才被特種部隊給端了。B團偵察連趕回救援的時候遭到重創,損失了兩個排,團長因為去師裏開會所以無恙,對方全身而退傷亡不明。師部命令我們加緊警戒,頻繁轉移小心再被偷襲……”
這下大家都安靜了,顯然被這個消息所震驚。猛地一聲巨響打破了屋裏安靜,原來是團長用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水杯有好幾個被震得濺出了水。“什麼他媽的傷亡不明,對方根本就沒有傷亡!我們的一個團部和兩個排的偵察兵就這樣完了!?”團長先爆發了
這時候我反倒安靜了。我聯想到倒在特種部隊槍口下的戰友們,怒氣裹著恐懼衝上了腦門。這是一支什麼樣的部隊呀!繞過層層警戒線端了團部不說,居然還摟草打兔子般的把偵察連消去一多半最後全身而退!這是什麼樣的對手呀!一種挑戰的衝動迅捷而又猛烈的衝擊著我的全身、我的靈魂。我一定要消滅它,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我暗自發誓。想到這裏我的心又回歸了平靜,也許是物極必反的原理吧。我需要平靜下來,我需要冷靜下來,我要成為一個獵手,我要給我的這個最牙鋒爪利、最聰明機智的獵物設一個完美的陷阱。
既然知道特種部隊已經出手了至少今晚他們不會再出擊了,大家都安坐在會議室裏熱烈討論如何轉移、如何增強警戒、甚至是如果迅速撤離。這個時候我什麼都聽不到,一心隻想著那個完美的陷阱。漸漸的聲音慢慢的小了,最後都安靜下來了,我還是沒有察覺。甚至到最後我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的時候,我還沒有從我設計的陷阱中走出來。是的,這個計劃必須完美、必須萬無一失我要把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全都想到。我來設局,他們來跳怎麼就不能把他們消滅?我堅定的思考著,這時候團長的大吼打破了安靜的局麵、打破了眾人眼神的聚焦,也打破了我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