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無可奈何呀!也隻能如此了。”
每當聽到我說這種話,他就會帶有驚訝的眼光看著我,這次可是實在憋不住了,問:“你沒是吧。”
“沒事。”
“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哦,是嗎?可能我長大了吧。”
……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也許是上天眷顧了我一次——看我太可憐了,這麼小的年齡就要為這麼多事情操心,所以給了我一個把最煩心的事情解決的機會。離演習沒幾天了,團部組織人員到演習地點實地考察。連長和指導員考慮到我和王平是新來的對演習地點不熟悉,所以把分到連裏的兩個指標給了我們,還特地把吉普車和有經驗的文書也給了我們。在臨時前指,參謀長把我們的部署方案和預計的藍軍的部署方案給我們展示了一遍,要求我們有針對性的進行實地考察。接下來我們就按計劃到幾個可能炮火集結的地點進行了實地勘察。看著看著,我就明白這裏麵有作弊的可能了。現在天氣晴朗,可見度非常良好。我們為什麼不現在測量作以後偷襲使用呢?我把這個意見和王平一說,立刻的到了他的回應。天賜良機豈能錯過?
不過說起來容易作起來難,我們如何才能把這個地點標注下來?要求是即顯眼,還不能叫別人注意到。最後,東西還是我想到的——白色塑料袋。怎麼樣你們一定想不到吧。在黑天裏白色的東西算得上最顯眼的了,況且還是在黃土地上?同時誰會注意到一個四周被一點土壓住的塑料袋?如果不告訴你,那裏麵有火炮諸元你能想到去翻翻看嗎?恐怕就連撿破爛兒的也不會對空塑料袋多注意。於是這一天最忙的恐怕就是我們三個了,其他的人隻管陣地的一小部分就夠了,我們是全線找點測量。我先找一個點測量的同時,文書把王平帶到下一個點進行測量,再回來接我到第三個點。就這樣歇車不歇人忙乎了一天,我們連中午飯都沒吃,我本來還和王平打哈哈說要嚐嚐團部夥食的,沒想到灌的都是一肚子西北風。不過這一天下來總算沒白忙活,我們在最有可能的火炮集結地都作了標示,同時測量了對方的集結地的角度和距離。應該說由於測量條件好,我們對準確度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回到了連裏,我們把今天的情況對連長和指導員做了彙報,同時把標示好點的地圖給他們看。這下都高興了。不是誇我聰明,而是誇我鬼道了。臨了還特別囑咐我們小心保密,不能叫任何人知道。直到演習結束我才知道,這件事除了我們還有炮長以外,真的是誰都不知道,甚至包括團部。你們可以想象我們對演習的重視程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