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顛簸晃動吵醒了寧琴茈,睡夢中感覺自己靠在一個厚實溫暖的肩膀上。她抬眸望著朝自己輕笑地豐神如玉的男子,他是自己的夫君了!
寧琴茈抱緊了他的胳膊,讓自己能更舒服些。她覺得有些恍惚,恍惚中又含著真實。其實她不明白為什麼會傾心於身邊這個人,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並不多,可能正是因為時間不久,所以曆曆在目。又或許,有的人隻需一眼,你就知道,你這一生注定和他糾纏不清了。
“還要多久到?”寧琴茈問道。
滕君卓含笑看著她:“這麼迫不及待想去我府上了麼?不必著急,屋子你是見過的!”
寧琴茈嗔怒道:“你就會捉弄我!”
滕君卓將她擁入懷中,下巴貼著她的額尖,一本正經道:“哪敢哪,我才不過一句話,你便怒了,看來我以後說話都要謹慎了!”
寧琴茈知道他是故意調侃她,字裏行間也隱隱透露著逗她開心的意味。
“對了,嶽母的陵墓被盜之事已經查清,遺體也已追回,你不用再擔心了。”
道歉的話被溫軟的唇淹沒,寧琴茈根本沒有料到會這樣,下意識地瞪大雙眼。抿著的唇濕熱的舌頭被撬開,長驅直入滑入口腔,寧琴茈感覺呼吸不過來,急促地用鼻息吸收空氣。
寧琴茈感覺時間過了一輪滕君卓才放開了她。她的心還在極速地跳躍,耳邊響起了滕君卓渾厚迷離的聲音。
“你是在盡孝,我怎麼會在意呢?”
寧琴茈抬頭認真道:“你不用顧我的感受的,不然我更加難以原諒自己的!”
滕君卓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道:“你是我的妻,我如何能不顧及你的感受?”
寧琴茈點頭,隨即掀開車簾,馬車裏掌了燈,果然是天黑了。
她問道:“我這次睡了多久?”
“從昨夜算起來的話該有十個時辰了。”
寧琴茈報赫道:“這麼長時間了?”
滕君卓扳過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他說:“我不想錯過你的任何表情。”
寧琴茈的整個神經都緊繃了,滕君卓居然對她說如此直白的話。
“近幾日我總感覺疲憊犯困,到了齊都,你可要派人好好為我調養身子。”寧琴茈岔開話題,她深知自己再禁不住他挑逗的話了。
滕君卓固執地摟著她,讓她舒適地窩在他胸口,他握著她纖細的手臂,也認為她太瘦弱了,應該大補一番。
“保護公子!”外麵傳來郭曜冷酷的大喝。寧琴茈驚得離開了滕君卓的懷抱,她看著波瀾不驚地滕君卓,擔憂道:“好像外麵發生了事。”
滕君卓安撫她:“不過是些草寇沒了生計,郭曜能處理的!”
馬車外的刀刃摩擦聲越來越尖銳,寧琴茈以一個學武之人的悉動力靈敏地感到外麵的打鬥不可能是純粹的劫匪。
寧琴茈提醒:“君卓……”
滕君卓麵色微變,又恢複了神色。他輕笑:“琴茈,居然還有人不想咱們回去!”
“你可知是何人?”寧琴茈秀眉緊蹙,隱隱生出不安的念頭。
她近來總會莫名地恐慌。
滕君卓單手摟過寧琴茈,一支飛箭劃過深深地紮進車梁柱。寧琴茈驚魂未定,幾枚飛鏢又向他們襲來。滕君卓一手攬在她腰間,一手直擋隨之而來的飛鏢。寧琴茈看他獨掌接鏢,嚇得驚呼。滕君卓反手一收,內力轉眼間將飛鏢擊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