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起將軍,此事你不要介懷,孤不會怪罪你。隻是,孤吩咐你的事情千萬要辦好,既不能讓呂不韋知道,也不能掀起太大風波。”白起抱拳,說:“大王放心,此事若是辦不成,白起剃頭來見。”李政臉上帶著微笑,說:“大可不必,將軍還要為一統天下拋頭顱灑熱血,萬萬不能立下此軍令狀。此事盡力而為,若不成功,孤自有辦法。”交代完畢,李政又騎上馬奔著鹹陽宮殿去了。
此時太陽剛剛從山頭漏出來,照射得大地一片明媚,那些出城勞作的百姓,看到秦王騎馬奔馳,紛紛駐足觀看。
這一路上,李政途徑一處花海,看到一株蝴蝶蘭盛開在田埂之上,花瓣上還帶著露珠,不禁欣喜。從馬上翻身下來,問了問身邊的農夫:“這株蘭花是不是有人刻意栽種在這裏?”那農夫搖搖頭,說:“大王,秦國的土地,都是大王的,大王讓我們豐衣足食,這蘭花,就送給秦王好了。”秦王連聲道謝,說:“謝謝老人家了。”這農夫一臉淳樸善良,說:“大王若能安定天下讓我們不再顛沛流離,這便是對我們最大的恩賜了。”李政接下身上袍子,將蘭花小心翼翼從土中拔起,抱在袍子中,說:“天下總有安定之日。”策馬揚鞭,趁著清晨空氣,趕往鹹陽宮殿。
一邊站著一個素衣女子,手中握著三尺長劍,欣然而笑。那農夫回頭對著女子笑著說:“看來秦王並非傳說那樣暴虐,是個愛民的好皇帝呢?”那女子頷首微笑,說:“隻希望秦王一如既往,天下便是大幸了。”
回到鹹陽宮,太陽已經十分耀眼,從宮殿的窗口投射進來,照在嚴豔臉上。這時候的嚴豔,手裏捧著阿房寫給秦王的書信,事兒蹙眉長歎,時而會心一笑。、
李政推開門,笑著對嚴豔說:“看我給你帶回來了什麼東西。”說著,從身後的袍子裏麵將蘭花拿了出來。
這一株蝴蝶蘭,看上去那麼美麗漂亮,嚴豔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說:“這麼一大早跑出去,就為了給我采這株蘭花?”李政笑著,老實回答:“並不是,早上出城辦了一些一事情,看到這株蘭花開得那麼漂亮,就帶回來給你了。”嚴豔笑著,還故意裝作是不喜歡李政帶回來的蘭花,說:“就送我一些沒有用的東西,這蘭花一不能吃,二不能用,就是擺設。”嘴上這麼說,還是接過了李政手裏的蘭花,找了一個精致的罐子,親手將它栽種起來。
“你們女生真是好難懂啊。現在在秦國,沒有電腦網絡,我總不能給你白花花的銀子去網購吧?”嚴豔聽著李政說的這些話,噗嗤一笑,說:“這些我都知道,再說了,你的大秦,還沒有學會用銀子呢?你看……”嚴豔展開手心,有四五沒刀幣安靜地躺在她手裏。
“該不會你是想把這些刀幣帶回去當成古董來賣吧?”嚴豔搖搖頭,說:“不是,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啊,真是傷心呢。”然後裝作哭泣的樣子,這下可把李政急壞了,追上去道歉,說:“我錯了還不行麼?”嚴豔裝作負氣的樣子,說:“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哪裏了?”李政抓破腦門也想想不清楚到底錯在了什麼地方,甚至找不到一個理由來讓他自己把嚴豔弄開心。雖然嚴豔沒有轉身,也知道此時李政臉上的無辜,於是轉過身來,說:“逗你玩呢?你還是這麼單純。”前麵的語氣還很中,後麵漸漸溫柔了起來,說:“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隻要你不鬧,我就很開心了。”說著,緊緊抱住李政,額頭和李政的額頭輕輕碰在一起。
“能有你陪著我,我真的很開心。”李政語氣也變得極其溫柔,然後說:“你知道麼?離開你的四年時間裏,這樣的情形,隻能在夢裏。我好害怕這就是一場夢?”嚴豔閉著眼睛,說:“快樂的時光總感覺是夢,可惜這不是夢。”嚴豔說著說著,身子竟然軟到了,身體也開始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