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夏侯然速戰速決地將太子打暈之後就上了馬車。
車夫傻眼地望著暈倒在地上的太子,張口結舌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就這麼將太子打暈不管,真的可以嗎?
夏侯然看都不看太子一眼,隻是沉聲命令道:“專心駕車,回逍遙王府。”
車夫這才迅速收斂起心驚肉跳的情緒,沉著地拿起了馬鞭趕車。
也不知道想了一些什麼,大腦裏都是混混沌沌的。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夏侯然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抬起眸子,看見水玲瓏靠在角落裏,臉部搭著一張錦帕。
或許,是不想看見他吧?
太子說的那些話,確實很過分,換作是他,定然也是不好想的。
“玲瓏,太子說的那些話,隻是氣話,你不要相信。”
憋了好半天,才終於說出這些話來,夏侯然還沒有說完,已經是滿臉通紅。
換作在以前,他才不會解釋那麼多,這一次很奇怪,他很想解釋清楚,不讓水玲瓏有任何懷疑。
水玲瓏沒有動,更沒有理睬,隻是看見錦帕因為呼吸而微微飄動著。
想起他當時沒有在她入獄的第一時間裏去解救她,夏侯然內心一痛。
他緩緩開了口:“其實,九皇叔他病得並沒有你認為的那麼重,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內幕,反正,九皇叔和父皇下的一個籠子,現在回想起來,你應該知道了吧?如果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可以帶你去見見九皇叔。隻不過,不是現在。”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水玲瓏答複。
夏侯然暗暗想著:該不是還不肯原諒他吧?
“好了,說了這麼多,玲瓏,你起碼應該表個態,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可以原諒我呢?”
回答他的仍舊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真是的,裝得還挺像!
夏侯然有了一絲懊惱,完全不知道怎麼樣繼續下去才好。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應。
他有點著急,於是,微微傾著身子,輕輕地取下了水玲瓏蒙在麵部的錦帕。
“別裝了,和我說說吧,你……”
夏侯然止住了話語,怔怔地看著水玲瓏熟睡的麵容。
原來真的睡著了啊,看來這段日子真是受累得不輕。
苦笑了一下,夏侯然還是緩緩移動著身子,轉移到水玲瓏的身邊去,將她的腦袋輕輕地放在自己強壯的胳膊上,好讓她睡得更沉穩一些。
自水玲瓏離開之後,他就將東邊的廂房好好整理了一番,換上了更為鬆軟的墊絮和被子。
太後這一場政變,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除了京都的極少部分百姓知道有一點點動靜,大多數人還是安穩地度過了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