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想起他在覺遠寺裏做的那些事情來:
當那一道濕漉漉的身影夾雜著涼意從大開的窗子裏躍入禪房裏,說真心話,她的內心竟然湧起一陣狂喜。
好像,她一直在期待著他的到來一般。
還有,他孤傲地說:“大牢裏條件太差,這裏……也不怎麼樣吧?你就不擔心容易感染瘟疫嗎?”
那麼又拽又酷的表情,害得她的心,幾乎漏跳了一拍。
當大師兄進來的時候,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微微轉身,麵對麵地看著她。
那麼近,近得可以聞見彼此溫熱的呼吸。
他的右手仍舊圈著她的纖腰,左手撫上她的麵頰。
“別動,別惹火,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怎麼樣。”
聲音很輕,隻有她可以聽見。
他貼近她的姿勢,好像近得含住了她的耳珠在低喃一般。
這些事情,簡直是羞死人了!
對於紈絝的他來說,做這些事情,不過是小菜一碟。
而她,卻是青澀得狠,完全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行不行,這個男人太容易蠱惑人心,必須離得遠遠的。
最重要的是,讓叮當以後也離得遠遠的,嫁個一個老實可靠的才好。
水玲瓏癟了癟嘴巴。
她伸出手,以掌心熄滅了油燈,又往床榻的內側挪了挪,和夏侯然保持著半米遠的距離。
緊緊搭著一個被角,她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夜非常安穩,沒有做夢。
……
水玲瓏是在鼻子癢兮兮的狀態下醒來的。
她的眼睛並沒有立即睜開,隻是胡亂地揮揮手,想要拂開該死的蚊子。
“走開,臭蚊子,我還要睡。”
仍舊很癢,她這才煩躁地睜開眼睛。
“啊——”
一陣淒厲的叫聲劃破逍遙王府的上空,驚得天空中的飛鳥也抖了抖。
“怎麼了?”
睡在一旁的夏侯然迷茫地睜開雙眼,慵懶地問道。
“你,你……你……怎麼會睡在這裏?”
水玲瓏激動地退到一邊,口齒不清地問道。
她居然看見夏侯然赤著上身躺在她的身邊,這也就罷了。
關鍵是,她居然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兩個人緊密相擁,睡得無比甜蜜。
太可怕了!
昨晚入睡的時候,她分明離得遠遠的。
而且,她睡覺從來都不會亂動、亂翻,更沒有摟著人睡覺的習慣。
小時候,哪怕和水叮當擠在一張窄小的木板床上,他們都是各睡各的。
早晨醒來的時候,她都是保持原樣,筆筆直直的。
從來都不會發現這樣可怕的事情!
“你忘記了?昨晚,我就和你解釋過,書房的床榻壞了,福叔送去修理,還沒有來得及送回來啊。”
夏侯然揉了揉眼睛,笑嘻嘻地說:“別叫了,你那麼大聲,大家會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確實啊!
水玲瓏的一顆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沒有關係,放心好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水玲瓏癟著嘴巴,大吼一聲:“誰讓你負責了?”
夏侯然不意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由得一怔。
到底還是男人,瞬間又厚著臉皮探過身子來,抓起水玲瓏的手,撫在自己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