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原本還議論紛紛,肆意交談的眾人此刻紛紛像是咽了個死耗子一般,難以說出話來。
還有幾個女弟子一臉崇敬的看著木易那略顯單薄的身軀。
而此刻唯一的聲音便是腦袋與地麵相撞時發出的“咚咚”聲。
杜源看著程肖揚身腦袋下的青玉石如同蛛網一般裂開,再看看他那紅的發腫的腦袋。不由得感到一陣快意,他內心很希望程肖揚就這樣磕頭磕死算了。
但同時的杜源的心中也是驚駭萬分,程肖揚的實力他是了解的。實力在旋丹境的真傳弟子中還是看得過去的,至少杜源現在還沒有把握能將他完敗。此刻看著程肖揚的囧狀,杜源對木易也是刮目相看。
雖然很想程肖揚就這樣死掉,但想歸想,若是程肖揚真的死在這裏,事情還是很難辦的。於是杜源走到木易身旁,說道。“這位兄台,你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木易聞言,轉頭看向杜源,黑白分明的眸子卻顯得毫無生氣。
“我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杜源聞言,連忙說道。“對,你的就是你的,誰敢跟你搶,我就替你弄死他。”
木易聽到這句話,原本冰霜般冷峻的麵容終於放鬆下來,而後兩眼一閉,癱倒在地。
木易跌倒之後,程肖揚的心智也慢慢回複過來。
當他在明白自己幹了什麼之後,一口逆血狂噴而出。而後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起來,在之後聲音嘎然而止,程肖揚竟然暈倒了。
也難怪程肖揚暈倒,若是木易當時再狠一點,足以讓他神識崩潰,當場死亡。
杜源看著眼前這一副爛攤子,對杜豐說道。
“這兒就交給你收拾了,若是有程家人前來鬧事,你就給我狠狠的打。若是打不過就動用歸雲閣的陣法把他殺了,出了事我一力承擔。”
此刻的杜源,顯示出一種狂霸的氣勢。
杜豐趕忙同意,哪敢說半個不字。
杜源滿意的點了點頭,招呼了兩個弟子將昏迷不醒的木易抬走了。
當木易再次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華美的房間之中。
淡淡的木香充斥在身旁,讓他感到心神安寧,腦袋中的疼痛感也減少了不少。
木易下了床,看向窗外。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隱約能看到窗外那清秀的景色。
此時木易的腦袋中還是有些不清晰,心道。“我不是被那榮易軍一劍擊中胸口了嗎,怎麼會到這個地方。”
想道此處,木易掀開衣服看向自己的胸口。皮膚光滑,並沒有傷口的的痕跡。
木易又活動了一下手臂,有些疑惑的說道。“我的骨頭也愈合了,怎麼好的這麼快。”
搞不清楚狀況的木易隻得走出了屋外。
屋外的風景清明秀麗,一泓清泉輕快的流淌在屋前。周圍繁花似錦,時不時傳來陣陣鳥鳴聲。
不過這一切都沒能引起木易的注意,他的注意力被一個短發胖子吸引了。
那胖子坐在一張深紅色的躺椅之上,周圍圍著四個貌美如花的丫鬟。
“春兒,揉慢點。香兒,用點力,你這樣捶背沒什麼感覺。圓兒,琴兒,慢點放,少爺我的嘴塞不了那麼多東西。”杜源的聲音油膩膩的,有一種說不出的享受從話語中透露出來。
木易暗道。“這胖子好生享受,比塵世間那些財主有品位多了。不知我何時能像這胖子一般。”
木易還是很羨慕杜源這種奢靡的生活的。
“麻蛋,我怎麼想到這了,搞清楚自己的狀況才是首要的。”木易暗罵了自己一聲。
木易走到杜源身前,問道。“這位兄台,不知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聽到木易的聲音,杜源說道。“小兄弟,你醒了啊。你不知道你都已經昏迷半個多月了,半個多月沒吃東西,你不餓嗎?”
木易暗自腹誹。“這胖子真能扯,怎麼扯到吃上了。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我倒是感覺我前胸貼後背了。”
杜源看著沉默不語的木易,說道。“春兒,去讓杜大炮把他的拿手好菜都給我端上來,我要好好招待這位小兄弟。”
“這胖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不過他不會無聊到等我蘇醒後再想辦法弄死我吧……”木易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中和杜源來到了一個廳堂中。
杜源看著狼吞虎咽的木易,問道。“不知兄台姓名?”
“木易”
“我叫杜源,不知易兄是什麼時候來到萬山門的?”
……
僅管杜源問了很多,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至於木易那令牌以及木易在山門中的身份問題卻是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