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迷茫的心思,船越文夫在津反思生平所見所學,在他最苦悶的時候,碰到了一生的摯友,隱居在津租界中的霍元甲。在這個世界的北方武林中,霍元甲的風評並不是很好。霍元甲身材高大,神力生,年輕的時候又不能收放自如搞的每次跟人比武都把對手打死打殘。這樣一來,風評自然就不可能好了。
一個是中國的宗師級高手,一個是日本的拳法達人。兩人在津城中一見如故,彼此切磋,共同完成了不少武術理念。
“船越先生,那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拳法是什麼?”霍元甲的大弟子陳真這樣問道。
“最強的拳法?”船越文夫對這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很是喜歡,蹲了下來反問道:“你是想要學這個世界上的最強之拳嗎?”
“嗯!”陳真用力地點頭。
“可是你想學最強之拳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是為了用來打倒敵人啊!”
“陳真啊,”船越文夫這樣回答:“想要打倒敵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用拳頭,而是用手槍。”
“這”,還隻有六歲的陳真轉過頭去,迷茫地看著師父。
“哈哈。船越,你又在到處跟人灌輸你那套練武隻是強身健體的理念了。”霍元甲大笑,“可是,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決定一切的最終還是武力。”
“霍先生,你的武功我是很佩服的,但是這種理念並不適用於現在的這個時代了。”船越文夫道:“你我之間的分歧,靠著是沒法分出高下的,我就不跟你爭辯了。”
“哦,那你是想要和我打上一場嗎?”
“嗬,”船越文夫輕笑,道:“就算分出勝負,也不能明什麼問題。在這個白人主宰一切的世界上,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有很多,並不隻是武功。”
霍元甲聞弦而知雅意,訝然道:“你這是要走了?”
“是啊,”船越文夫道:“軍部已經命令我回日本述職了,今日一別,卻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見了。”
霍元甲沉默了一會,道:“船越兄回日本之後,可是要為貴國的軍隊編寫新的殺人方法?”
“雖然是這個意思,但是霍先生你這樣一,似乎是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啊。”
“我隻是想到將來你們國家的士兵會用著這種方法來殺中國人,就覺得不爽而已。”
“隻是不爽?”船越文夫笑著道:“我看你眼中殺氣湧動,這是動了殺機吧?”
霍元甲不話了,雙手抱在胸前,然而殺機已經將船越文夫鎖定。或許就在下一刻,便會有石破驚的一擊爆出來。
“我還以為霍先生對當今的滿清朝廷並不認同。”
“我畢竟是個中國人。”霍元甲淡淡地道:“船越先生要是不給個法,隻怕今日難免要做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