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禁地亡靈崖邊
一行五人,身穿流雲黑袍,站與崖邊。為首一人沉默多時,突然反手抽出身後長劍,掠過一頭白發,急念神訣,便見此劍劍身符紙一顫,一股黑氣由心而發。然而一觸符紙,便暗淡下去,漸漸便見那劍恢複原樣,乖乖落在為首之人手中。
一旁有一高大黑袍人也跟了上前,躬身行禮:“少主,看來這‘天邪’,你還是少帶為好。”
發此聲音之人正是當日在客棧與千雲過招的地煞五聖之二——獅麟。
“是啊。”為首白發之人長歎一聲,靜靜看著手中那包裹在符紙之下的劍:“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有一天符紙失效……我……我真不知道可以支撐多久……”
“唉,那門主怎能這樣,竟能把‘天邪’與自己的兒子定契約,真是太過……”
“不許無禮!我相信我的父親,你們不要多問了!”
為首之人手中“天邪”頓時幻光大作,騰空而起,穩穩止住了。
話音剛落,隻覺一身影快若閃電,由北至南,已到身後,穩穩止步。
“你們是鬼泣門的人吧。”
一雙赤熱的眸,背後泛芒的刀。
正是蜀山掌門——李小雲。
為首少年之人眉頭一皺,轉過頭來,白發如雪在其紫仁之前劃出幾道寒光,他嘴角一動:“掌門,我等隻是想來拿東西而已,事辦好了,我們絕對離去。”
“哦,原來如此,但此為我蜀山禁地。”掌門似笑非笑:“連我都尚且不能善聞,你們這此邪教之人,進去拿什麼東西啊?”
為首白發之人,神情一頓,仿佛沒聽到掌門的話,隻是繼續說道:“請掌門讓路,稍若起了拳腳衝突,我們五人對掌門一人,掌門想怕不利。”
“哈哈哈哈!”掌門冷笑一聲,突然手腕轉動幾下:“反正當上掌門我真的很久沒動手了。現在就試下一人打五人,到底能不能贏。”
白發男子眉頭大皺,這時獅麟與身邊另一黑袍人已飛躍而出,一刀一鞭,直取李掌門。
風雲急起,雷行九州。
又一場血雨腥風,在崖邊燃起。
蜀山派練武壇中
卻說那一聲令下,那於揚帆早已按耐不住,隻見其右手精鋼長棍一舞,下盤已是跳前半丈,雖然身形笨重,但走起路來都絲毫不拖泥帶水,步步千鉤,隨之長棍一收,反之向下橫掃,朝駱欣下三路掃來。
那駱欣暗笑一聲,二話不說,身法閃動,已如飛燕一般兩個伶俐的後空翻,另一翻避過於揚帆長棍,第二翻已至壇邊。此時兩手後稍移,便聞“嗖嗖”幹脆的聲音,一紫一青先後打出,正是其貼身愛斧——紫麟、青鸞。
那青鸞出斧,稍撐壇邊。駱欣身子已片刻站直,隨之紫麟破空而出,利索直取揚帆。
台上弟子早被駱欣這一靈敏利落的身手弄得大拍手掌,當下前呼後擁,竟為駱欣打起氣來。
那於揚帆一臉不悅,一見駱欣斧至,心想:你這小小丫頭竟敢搶我風頭,今日若不一招內取勝,以後還怎麼在蜀山裏站!想著想著隻覺斧刃即至,於揚帆此時長棍已後至,當下棍一收,大喊一聲,長棍劃過半圈,全力由下至上朝駱欣擊來!
金石之擊——鐵花紛飛。
“哐”
隻聞一聲巨響,這原本殺氣升騰的於揚帆不知怎麼了,突然一下後退,“哎呀”一聲,連精鋼長棍也飛出場外,摔倒在地,。那駱欣氣定神閑,收起雙斧:“怎麼樣,服輸了吧。”
那揚帆雙手大顫,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一語不發。台上弟子啞口無言,往日於揚帆力氣之大是蜀山有名了的,如今怎麼會敗於這單薄柔弱的妙齡女子呢?
全場寂靜,隨後迸發出排山倒海的掌聲。
“這場比賽的勝利者——天驚堂駱欣!”
那駱欣一陣興奮,方忙朝八方行了個禮,如今的她顯得嬌美可愛,加上天生一副白皙勝雪的臉蛋,清秀五官,身形苗條,眼波流動,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竟跟剛才打鬥之時判若兩人。頭一次比武獲得勝利,開心到極點,再加上席上無數弟子招手歡呼,當場白麵透紅,嬌美之態展露無疑。
而那被忽視遺忘在場的於揚帆已被一些年輕弟子合力抬下石壇。
“呀?李掌門去哪裏了?”駱欣遙望觀眾席主台,掌門之位空空如也。
“是啊,是啊,他剛還在啊……”
“唉,人家掌門幹什麼要向你報告麼?”
“恩……也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那段千雲好不容易被人推上了石壇,臉上大窘,本來這次蜀山之行若非有駱欣同行,他是不願意去的。怎麼一去便被李掌門捉了去當徒弟,當了徒弟還不算,竟又被駱欣推上台參加什麼蜀山比武。越想越生氣,也沒理對方是何人,隻是跺了跺腳,便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