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媳之間的曖~昧,被讀書人雅稱為“扒灰”,正是蘇東坡的發明創造。
當時,蘇軾有些酒醉,撞見兒媳婦的慵懶睡姿,不免心猿意馬,但又不敢下手,就在香爐的灰燼中寫下兩句詩:“芙蓉帳內一琵琶,欲要彈它禮又差。”
嬌豔欲滴的兒媳婦醒來後,發現公公的兩句詩,盡管羞赧,卻也做出應和:“願借琵琶彈一曲,肥水不流外人家。”
這就是蘇軾的典故。
至於“肥水”有沒有流,或是流向何處,黃銳鋒也不清楚,所以才說公媳之間是不清不楚。
小圓登時明悟,理解其中的妙處,也不以為忤。
她抿嘴一笑,說道:“三百顆,隻是言其多,並非實際數量。少爺的言下之意,是說……”
“是的,肯定比三百多!民間都說,一粒荔枝三把火,他敢吃那麼多嗎?那個時候,可沒有名氣降火。難道蘇老頭每天不是流鼻血,就是生嘴泡?要我說呀,蘇老頭扒灰時,肯定狂啃荔枝,隻有這樣,才有日啖三百的感慨!”
“少爺,時辰不早了。再磨蹭,就要遲到了!”小圓身上的荔枝還有麻、癢、酥、濕的殘餘,再聊下去,隻怕會有死灰複燃的危險,就會耽誤少爺聖碑考驗的大事。
黃銳鋒摁了摁襠部,說道:“小圓的女紅手藝真是太棒了!第一條緊身短褲,就能恰到好處,穿起來十分舒服!有了這樣的寶貝,我就再也不怕露出高聳的醜態!作為獎賞,奉上李白的詩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這一次,他什麼也不解釋,隻是以重音的方式,讀出“深藏”二字,也不等小圓回話,就跑出家門。
他在學堂彙集同窗,融進張載帶領的隊伍,浩浩蕩蕩,向縣學行去……
縣學位於惠全縣城的東部區域,離黃銳鋒就讀的廊橋學堂,不足三裏。
不論是規模、設施,還是重要性,都遠遠超出童學的層次。
光是露天廣場的麵積,就有幾十畝大小。
在廣場的中央位置,矗立著一塊碩大的青色石頭。
石塊高三丈,寬兩丈,厚三尺。周邊氤氳繚繞,如煙如霧,竟然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
青色大石頭,正是聖碑。
聖碑的周遭,有八八六十四名威武的兵士環繞守護。
兵士神色冰冷,披甲持戈,結成梅花陣形,無形中顯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息。
黃銳鋒隨著隊伍,進入縣學廣場,站好隊列方陣,靜靜等待聖碑儀式的開始。
幾百名開竅學子,如同標槍一般站立,沒有人敢左顧右盼,也沒有人敢交頭接耳,氣氛十分凝重。
就連黃銳鋒也隻是以眼角的餘光,觀察空中的景象……
鏘!
一聲鑼響,預示著一年一度的聖碑考驗正式開始。
鑼聲從前方的高台響起,驚起桂花樹中的許多飛鳥。
“聖碑考驗正式開始……”朱縣令站在高台上,開始介紹聖碑的曆史,又說了一大堆鼓勵的話語。最後,他率領現場所有人以三鞠躬的方式完成“感恩”禮節,才算結束儀式的第一個環節。
鏘!鏘!
又是鑼鳴。
“下麵,由學正李大人頒發玉佩!”朱縣令在高台上大聲宣布。
因為學子的數量眾多,又隻有李學正一個人派發玉佩,所以,這是整個儀式中耗時最多的環節。
李大人捧著托盤,在隊列中且行且停,開始派發玉佩。
他十分墨跡,不時與各個學堂的座師交談幾句,甚至還與學子握手,說上幾句勉勵的話語。
李學正慢條斯理的模樣,差點兒讓戴三月破口大罵;胡子璉卻是不停嘀咕,暗中咒罵;就連戚繼光也是頗有微辭,抬頭欣賞空中的雲朵。唯獨劉金鑫耐心十足,目光始終跟隨學正大人的身影。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學正大人的特權,也是借此收獲黃色光點、彙集名氣的重要手段。然而,年輕人不免性急,這才有各種各樣的不滿表現。
“這是哪位老先生?為什麼混在學子的隊列當中?一塊玉佩而矣,至於混淆視聽嗎?”李學正終於到達廊橋學堂的隊列,立刻發現異常情況。他指著老態龍鍾的吳嶽中,開口就是義正辭嚴的指責。
“哈哈……”戴三月捧腹大笑,絲毫不顧學正大人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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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的童鞋,不妨猜一猜,這位李大人,會是明朝的哪一位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