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壁峰下,徐徐不斷的水流轟鳴的從十幾米的高處落下,澎湃咆哮,沸騰的水霧白蒙蒙在暖光下,閃爍著萬縷光輝。
奔流激揣的水流源源不斷的順著寬闊的河道往下流而去。
然而,在河道旁邊一塊兀立的平緩岩石上,一道健碩的身影坐在上麵,任由狂湧浪卷般河水拍打,但岩石上那道身影卻是紋絲不動。
如果靠近看的話,你會發現,那些浪水壓根就沒沾到他,在他身形四周無形的維持著一個神奇的立場,那些浪花統統被阻擋在外。
在在岩石中盤腿而坐的那魁偉之人,身穿破舊戰術服寬敞的迷彩褲,濃眉大眼,高鼻闊口,胡須邋遢,眉宇之間卻有風霜之色,但他卻隱隱透著一股威嚴之氣。
他摸著下巴,卻是抬頭看著瀑布壁崖上的怔怔出神,在那如刀劍劈出來的筆直壁崖上,留著一道道驚人的掌印!
那些掌印深淺不一,掌法也不同,但在掌法四周還有一道道被什麼利器劃砍出來的痕跡,鋒銳無匹,縱橫交錯。
也正是這些劍痕破壞了諸多的掌印,使得壁崖上的掌印沒辦法接連在一起,這也加深了辯解的難度。
岸邊一處樹林上,一處石塊圍攏起來的篝火暖意融融的燒著,一個便攜式的水壺掉在一個木架上,燒的水意沸騰,在火堆邊還斜插著幾根細木樁,它們穿著一條條肥美的魚在火邊炙烤著,不時冒著金黃的魚油。
“哎呀,姐姐,這地方好多蚊蟲啊。”男的卻捏著蘭花指梳理自己的頭發,“人家都被叮出好多個包來了。”
“再忍忍。”女的拿著一根木棍,對著火堆挑動著柴火,柴火嗶嗶剝剝的炸響,散發著暖意也能驅散瀑布彌漫的濕氣和寒氣。
坐在火堆邊的兩人正是知茵知闊兩姐弟,而知茵更是心神不寧滿是擔心的看著瀑布下那塊石頭上坐著的那人大狐烈莊。
“姐,他還得坐那多久啊,都坐那一一夜了。”知闊撐著下巴,顯得有些無聊,在這地方除了打魚摘些野果,竟然也沒遇到什麼太大的危險。
一行三人從大漩渦進來後,走了與其他人不同的一座山峰,順著瀑布流水,也就來到這裏,本想上峰巔去看看,卻不料,大弧烈莊在摸魚時偶然發現了瀑布崖壁上的掌印和劍痕,也就那時開始,他就獨自一個人坐在岩石那裏看著那些掌印想要參透著什麼。
“不知道。”知茵也不好斷定,對於大狐烈莊這種驕之才來,不定頓感參悟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都算短的,而且他們兩人也不好去打擾他,所以也隻能在岸邊暫時紮營耐心等待著了。
“那些掌印有什麼好看的,真是個修煉狂啊。”知闊有些費解的抱怨道。
“耐心點。”知茵在一邊安慰道,又從旁邊撿回來的柴堆裏挑了幾根粗大的木頭丟進火堆裏,讓火勢更旺盛一些,因為她感覺到有些寒冷。
“算了,吃東西。”知闊拿起一根烤魚遞給自己的姐姐,然後自己拿起一根撕咬了起來。
烤魚的味道還算可以,這瀑布下的魚確實肥美誘人,知闊一連啃了兩條都沒吃夠。
忽然盤坐在岩石上的大狐烈莊略有感悟,猛然抬起手來,河道中的瀑布翻騰竟然凝聚出一個巨大的掌形來,它轟然對著洶湧的瀑布劈去。
轟!
巨大的瀑布浪花翻湧炸起。
“原來那一掌是這樣的。”大狐烈莊摸著下巴,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嘀咕著什麼,“不對,那一劍那麼強,單憑這樣程度根本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