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那些水慢慢的由透明變成了黑色,濃稠的黑色讓的水潭裏的一切生物逐漸都打挺著身體全部浮在了水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非凡從裏麵衝出,然後拔掉了上衣憑借著直覺走到了一處樹林中,然後他開始盤腿坐下。
在他頭頂的樹林間,一隻蜘蛛懸吊著尾絲緩緩落下,在他頭上開始吐絲,接著是第二隻落在他肩膀上、第三隻落在他大腿上、第四隻、第五隻……
蜘蛛將它們的漿絲緩緩覆蓋了花非凡的,開始的時候是模糊的輪廓,還能看見一個人的模型,最後隨著蛛絲的越老越厚,在原地打坐著的花非凡被蜘蛛們包裹在了一個繭囊裏。
看上去,一個巨大的白色繭囊佇立在樹林中,極其的詭異,最後那顆繭囊又延伸出了一根根通往樹木的絲繩,數量多的七橫八豎,看上去一個繭囊被無數的蜘蛛絲繩交錯縱橫的連接在裏麵,它們接駁著樹木,最後在這些蜘蛛絲線繩間又逐漸多了許多蜘蛛,它們將這片繭囊給覆蓋了無數的網,如同白霧一樣將這一片區域變成了蜘蛛的領地。
而花非凡那個繭囊就是這片蜘蛛領地的中心,它像是在不斷的汲取周圍樹木、泥土裏的營養,整片蜘蛛網看上去色澤亮麗,甚至還彌漫著一絲絲霧氣。
也不知道是偽裝保護還是特殊緣故,這片蜘蛛網覆蓋的地方,隱隱出了一種危險的味道,讓的周圍的猛獸怪物都避讓開,而人類的參考者看見密密麻麻令人頭皮麻的蜘蛛網,交錯縱橫攔截了周圍一片去路,他們自然會選擇繞道,不會浪費時間來清除這片蜘蛛網領地區域的。
時間到了夜裏,星辰灑滿空,閃閃亮。
無數的蟲鳴在這片大地奏響,也讓生機盎然的夜晚揭開了帷幕。
生命就是在日與夜中交替輪回,有生有死,有老有幼,它們的組成,才構造出這個殉爛繽紛的世界,哪怕它是未知的廣闊的,充滿了危險的溫暖的,也都統統會被光明與黑暗,滋潤著生長著。
樹林中,那片覆滿蜘蛛網的領地中,忽然傳來咚的一聲微弱脈搏,緊跟著咚咚,又是幾聲複蘇的脈搏聲,隨後便是節奏有序的心跳脈搏聲開始在那片蜘蛛網的中央傳遞出來。
一層層的蜘蛛網上覆滿了水珠被中央傳遞出來的脈搏給抖落,偶爾有蜘蛛快的爬過,它們像是要離開這裏。
緊跟著中央的蜘蛛網開始在夜裏微微光,忽明忽暗忽快忽慢,節奏始終被中央那顆繭囊的‘心髒’給控製著。
也不知道在夜色裏跳動了多少次,漸漸的,覆蓋周圍那片領地的蜘蛛網開始軟化,然後全部化掉,落在地上,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漿液,最後沒入土壤裏,什麼都被土壤吸收掉,土壤裏的種子竟然冒頭蹦出嫩芽來。
而蜘蛛網領地中央那顆心髒般的繭蛹顯露了出來,它震動著心跳聲,咚咚聲猶如擂鼓,過了好一陣子,心跳聲開始停止,哢嚓,它開始裂開,裏麵伸出一隻腳,一隻手,然後從那個繭蛹的裂縫裏鑽了出來。
花非凡茫然的站在夜色下的林中,身上嚓嚓嚓不斷的有什麼東西正在脫落著,他抬起手看,他的手正在一塊塊脫落著一塊塊灰黃色的老皮,不單單是他的手,他的臉也正在脫落,還有脖子、身體的每一處都在脫落著一塊塊脆如粉末的皮殼。
這到底怎麼回事?自己……不是中毒了嗎?
他快步走前,他找到一處水潭,透過夜色看見了自己麵孔,沒什麼變化,雖然有皮膚脫落,可他的臉竟然完好無損,甚至看上去……變得更白了一些?
會不會是自己錯覺了呢,他左看右看,沒現出什麼大問題,摸了摸一把自己的臉,坐在水潭邊,暗暗慶幸。
“還好,沒毀容。”他自言自語道。
他坐在水潭邊,開始回想事情的前後。
自己不是被謝元白灌了毒巢蜘蛛皇的心髒嗎?然後毒性逐漸作,最後生了自己完全就不記得了……
自己又怎麼會在這?等等,自己剛才好像是從蜘蛛繭蛹鑽出來的?
他又回去找了那個繭蛹,那破開的繭蛹還在那,裂成兩瓣,隻是顏色已經變成了灰色,像是枯萎失去生命的植被。
難道自己成功扛過了毒性獲得了重生?
腦海的芯片湧出一絲能量,花非凡忽然心中有所感應,他像是知道了什麼……
而眼前這些繭蛹最好還是抹除幹淨比較好,不然被人現自己從這玩意裏鑽出來,那豈不是要被人當成怪物了……
於是,隨著他的想法,體內的脈能緩緩如霧氣般從他的身體裏繚繞升華而起,它們湧到花非凡的頭頂,忽然開始凝聚成一顆能量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