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微微亮時,淩幽就已經起身洗漱,拿起佩劍獨自一人到庭院裏晨練,哦,不,如果南宮宇澤現在這種狀態能稱作是人的話。
當淩幽全神貫注於晨練時,還在睡夢中的南宮宇澤是被淩幽舞劍的聲音吵醒的,這是他自出生以來睡得最沉,最沒有警惕的一次,在以往,他總是睡得很淺,一有輕微的響聲就會醒來,就算是靈魂狀態的時候也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但是昨晚居然如此放鬆警惕,真是睡得最好的一次,他不由得把目光放在正在舞劍的淩幽身上,眉頭微鄒,眼神帶著一絲複雜與糾結。
一段沉寂之後,淩幽每日的晨練已經結束,就在他剛剛準備喚人布膳時,隻見一個奴才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了進來,跪在地上低著頭焦急的說道:“王爺,有十幾位百姓現在正跪在王府門口哭喊著請王爺做主。”
淩幽擦拭佩劍的手微微頓了下,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手裏的動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可知是何事?”
那個奴才見自家王爺神色如此淡定,隻能在心裏幹著急,又不得不恭敬的說道:“回王爺,奴才剛剛打聽了下,據說是半年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個采花賊,專挑年輕貌美的女子下手,現如今,已經有十幾位女子遭其毒手,而那些受害者要麼出家做了尼姑,要麼已經自殺了。”
淩幽把佩劍收進劍鞘裏後,抬起頭,挑了下眉,問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麼久,為何不去報官而來本王王府門口哭訴,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
那個奴才心裏一驚,他不知道自己王爺什麼時候如此聰明,不過還是回答道:“是的,王爺,其實一個月前,那個采花賊已經在桃花鎮裏被抓到並且送到了官府,可是桃花鎮的知縣不僅不處置采花賊,還把抓到采花賊的那名百姓關押了。而且還好生伺候著那個采花賊,而奴才打聽到,,,打聽到,,,”
淩幽聽著那個奴才似乎有點不敢繼續說下去的樣子,於是輕輕的撇了他一眼,說道:“繼續說。”
奴才隻能掐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奴才,奴才打聽到,那個采花賊自稱是,,,,”說著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王爺,低下頭飛快的說:“那個采花賊還自稱是王爺您。”說完就不停地磕頭的解釋道:“王爺,這些不是奴才的意思,求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淩幽微微勾了下嘴角,笑著說道:“好了,本王饒你不死,下去吧,把管家叫來。”
奴才見到王爺放過自己,恭敬的回道:“是。”說完溜的比兔子還快。
淩幽看著那個奴才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小聲說道:“我長的有那麼可怕嗎?”說完就轉身回到房間裏。
而南宮宇澤看到他剛才的動作,莫名的感覺自己被萌到了,心裏劃過的異樣越來越強烈,不過現在自己這種情況,還是選擇性的忽視掉,並跟在小王爺的身後飄進屋裏。
另一邊的丞相府,歐陽熙正在繡花,她的婢女小梨端著燕窩粥進到屋裏,走到小姐身邊的時候,看到自家小姐正在繡著一對鴛鴦,把燕窩粥放在桌上,笑著對自家小姐說道:“小姐,你這荷包是不是打算送給逍遙王的啊。”
歐陽熙紅著臉嬌斥道:“小梨,別瞎說。”
小梨笑著低著頭,說道:“是是是,小梨明白,是要給逍遙王一個驚喜對吧,小梨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小姐你放心。”
歐陽熙紅著臉,轉過身羞澀的說道:“小梨,你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
小梨笑著搖搖頭,也不再多說,而是轉移話題的說道:“小姐,先歇一歇吧,不然燕窩粥一會就涼了。”
歐陽熙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正打算起身時,就見到小春急匆匆的跑進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小姐,奴婢,奴婢剛剛去瑩花店幫小姐拿衣服時,聽到,聽到街上百姓們在說逍遙王,逍遙王是采花賊,現在逍遙府門口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
歐陽熙猛地站起身,驚訝的問道:“什麼!這怎麼可能!”歐陽熙不可思議的看著低著頭的小春,正打算親自去逍遙府看看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轉了個方向去書房找自家爹爹商量,她不相信那個逍遙王會是這種人!
小梨瞪了小春一眼之後,小跑的跟上自家小姐,而留下原地的小春心裏雖然也著急,可是也知道自己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實力可以幫到逍遙王,隻能讓這個丞相家的小姐去想辦法了。想著,她就轉身回自己的房間裏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