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經過改裝的旅遊客車稱其為堡壘一點也不為過;車體不僅經過了防彈改裝,甚至還經過了三防改裝(防核、防化、防毒)。寬敞的車廂內已沒有了舒適的靠椅,而是一排尖端的偵測、通訊設備,車尾的櫃子裏則是各種口徑的槍械及一些特殊的警用器械。這便是坤龍局雪狼行動組的現場指揮車,隊員們也親切稱呼它為‘大媽的廚房’。
當習東走近‘大媽的廚房’時,自動車門便輕聲滑開,一個清秀的女人站在門邊,微笑著指了指習東叼著的香煙。
習東笑著把煙頭扔在地上:“葛家妹子,知道你不準在車內抽煙,但也不用堵在門邊吧?”習東說罷抬腳進入了車內。
“東哥,生日快樂!”葛敏雙眼裏蕩漾著甜蜜,那聲祝福輕細得隻有習東才能聽見。
顯得有些窘態的習東訕訕地笑了笑,還未開口說話,就聽見組長鄭衛東操著濃重的東北口音大聲嚷道:“亂丟煙頭,你這人咋沒一點環保意識呢?”
習東對組長的幽默一向不感興趣,板臉說道:“拳頭歸位報道。”
昏暗的作戰車廂內,坤龍局雪狼行動組的隊員們都已到齊,並整裝待發。
雪狼行動組組長鄭衛東;代號‘船長’。他那飽經曆練的麵部皺紋縱橫交錯,總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神情中透出老道的堅毅與果斷,是位隊員們尊敬的頭兒。
隊員蔣化;代號‘斧頭柄’。個頭高大魁梧的蔣化就偏不愛講話,眉間的一道刀巴加上滿臉的橫肉,很難把他與正義聯係在一起。如果想找他單挑?那你算找對了人,他會把你的手和腳擺得井井有條,你會舒服得一個月都不想動彈。
隊員吳天保;代號‘發動機’。他的臉上永遠掛著哲學家的思索,雖然身軀略顯消瘦,但身手敏捷。可別乘坐他駕駛的轎車,否則你會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隊員楊京;代號‘鋼絲’。他是隊中年紀最小的組員,一副娃娃的幼稚臉龐,卻充滿了愛心與熱情。如果你家裏的保險櫃是電子密碼鎖的,就不要讓他去家裏了,除非是你忘了密碼。
通訊員葛敏;代號‘大哥’。雪狼隊唯一的女性,她那雙明媚的目光似乎能洞察人的心理,所以最好別在她的麵前產生齷齪的念頭。葛敏雖不算太漂亮,但身材豐滿勻稱,有著南方女孩特有的賢惠氣質。如果你老婆回到家中,而沒有嘮叨你的缺點時,你最好仔細檢查下她的脖頸處,是否有易容粘接的痕跡,否則很有可能就是葛敏她本人。
隊員們談戀愛什麼的,從沒叫上過隊長習東,但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隊員們最希望看到習東的身影,因為他像‘拳頭’一樣堅硬果斷,總能砸碎麵臨的危機與困難。
昏暗的車尾還坐著位沮喪的中年男人,肥胖的身軀雖然穿著一身名貴的西裝,卻也掩蓋不住貪婪的欲望,帶著金絲眼鏡的頭顱頹廢地耷拉著,神情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這位是……?”習東打量著陌生男人問道。
“本市朝陽區副區長,也是富樂療養院院長魏廣征,就是他報的案。”鄭衛東瞥一眼魏廣征說道。
習東默默走到魏廣征身前,忽然伸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魏廣征竟然被嚇得抽搐一下,揚眉偷偷看了習東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去,似乎他很害怕習東犀利的目光,會把心底的秘密看了個通透明白。
“療養院發生了什麼情況?”習東語氣威嚴地問道。
絕望與掙紮交替浮現在魏廣征的眼神中,他微顫著雙手解開西裝領結後,才神經質地嘮叨道:“六年啦,六年,眼看研究成果就要完成,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現在沒時間聽他解釋了”鄭衛東打斷了魏廣征的嘮叨,續而下達了行動命令“拳頭、斧頭柄為A組,負責偵查清除。發動機、鋼絲為B組,負責疏散救護。”
“是!”隊員們齊聲回答,並開始檢查武器裝備。
鄭衛東又湊近習東低聲說道:“魏廣征已經向我交代了一些初步情況,療養院大樓底層還有一個秘密手術室,其結構藍圖已經輸入信息眼鏡,行動任務就是把醫護人員拯救出來,越快越好刻不容緩,而且手術室裏還有一位重要人物……”
習東看著欲言又止的鄭衛東問道:“是誰?”
鄭衛東沒有回答,而是催促道:“現在就立即行動。”
“這次行動代號是什麼?”習東摸了摸腋下槍套裏的9毫米口徑手槍,這是一種指紋識別手槍,除了習東本人,任何人拿著都不會令它怒吼。這也不是警察部門標配的普通手槍,它的威力,足可打穿一堵厚實的磚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