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恢複了一些意識,迷迷糊糊的,他感覺到有隻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從上往下遊走,最後停留在下身**。
他立刻就想到此刻正在發生著什麼:那幫無良室友又在給自己拍**了。這種事情從四年前開始就不斷發生,四年來已逐漸演變成寢室裏的一種陋習,一種讓蕭然深受其害的無良陋習。
而今天,他決定把積攢了四年的怨氣徹底發泄出來,要不然以後都沒機會了。
“摸個大JB…”一想到自己的躶體又將出現在班級群裏讓大家圍觀,蕭然不由得無名火起,開口就爆粗。
“汪,汪…”回應他的,是幾聲狗叫,聲大如鍾,震耳欲聾。
“什麼…什麼…他媽的,竟然把狗都弄來了,狗日的些想給老子拍個人狗情未了?”想到即將發生或者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在無限接近崩潰的邊緣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黃色毛發,濃密卷曲,閃著黃燦燦的光芒。他幾乎立即就確定這是條狗,而且是條黃狗無疑,蕭然徹底憤怒了,張嘴就破口大罵,“我艸,你這幫早產兒…”
“可是,可是,這是什麼狗?”左右動了動眼珠,蕭然立刻感到頭皮發麻,這條狗足足有一條水牛那麼大小,這麼一站,隻能看到它半邊肚皮,幾乎遮擋住他的全部視線,而此刻,這條令人恐怖的大怪物正用它一隻粗碩的毛茸茸的大爪子在撫弄著自己的身體。
“汪,汪…”聽到蕭然發聲,黃牛狗移開放在他身上的大爪子,尾巴搖得滴溜溜轉,轉了個身,脖子一伸,對著蕭然又是一陣狂吠。
一雙牛耳,兩個大眼,一張血口,兩排獠牙,瞬間橫在蕭然眼前,嘴角流下的哈喇子顯示著它正饑餓難耐。
“啊!”蕭然兩耳轟轟直響,突見此景,瞬間麵部痙攣,發出一聲慘叫。
“咦!”就在他驚嚇過度即將暈過去的時候,突然有了新發現。大狗這一轉身,讓他的視線範圍大了一些,入眼處除了那個碩大的狗頭外多了一抹妖豔的深紅,正是這一抹紅,讓蕭然瞬間恢複了一點直麵現實的意誌力。
“桃花!”翻了翻眼皮,蕭然赫然發現頭頂竟是一朵肆意開放的桃花,日光照到花骨朵上,那麼妖嬈,那麼刺眼,讓他猛然又是一陣暈眩。
“我操,什麼情況?這是哪裏?我那幫無良室友呢…?”蕭然在心底喊著。
“汪,汪…”不等他細想,幾聲狗叫,再次把他從思緒中拉回現實,蕭然終於意識到如今惡狗當前,不是欣賞桃花的時候,最要緊的是如何先解決眼前牛狗的危機。
念頭急轉。
“撒腿就跑?”
“可是麵對如此一條巨狗,自己全身除了眼珠外其它部位已基本僵硬,連動一動成問題,更別說跑了,更何況以現在看狗的視線,再加上背部傳來的微微涼意,幾乎可以確定自己此刻應該是在一棵桃花樹下,並且姿勢是躺著,別說撒腿,隻怕不等站起來就被獠牙撕碎了。”
“這可不行,想想就害怕。”蕭然在心底提醒自己。
“豁出去和惡狗來一場殊死搏鬥?”
“可是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猥瑣男,怎會是牛狗的敵手?”
“要是有把大刀老子就騙了。”蕭然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然後打消了搏鬥的念頭。
“暈過去?就當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不在了,大狗也就消失了,嗯,對,就這樣,哪怕代價是再一次被拍下**,也好過麵對眼前麵目可憎的怪物。”可是,他立刻就發現世上最難的事莫過於想暈就暈。
“他媽的,真暈不行,裝死老子還是會的。”蕭然在心底暗罵一聲,舌頭一伸,白眼一翻接著再一閉,瞬間進入裝死狀態。現在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在他的認知中,有些動物是不吃死屍的,往好的方麵說,萬一這條惡狗本身就是素狗呢?
蕭然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別看這狗高大威猛,麵目可憎,越是凶猛的動物,越享受戲虐獵物的過程,至於把它戲虐致死後是不是要吃了它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他感覺到大狗的血盆大口正在伸向自己,越來越近。“靠了,這真是天降惡狗要人命啊!”蕭然感覺一顆心已經跳到嗓子眼,就差沒有蹦出來,假死不比真死,假的真不了,意識在作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這一劫,但是在承受死亡的痛苦之前,無論如何得把事情理通了,死了也得做個明白鬼,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的話那豈不是冤大頭了。
一想到此處,他在恐懼中強打起精神,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的一些事情。
“嗯,不錯,畢業論文已經完成了。”蕭然想起自己還算是比較有成就感的論文,一想到論文,他不由自主的首先想起在老師們看來無關緊要的一個部分—結語,開頭是:走的最快的總是時間,還沒來得及感歎,大學生活已近尾聲,在臨近畢業之際,我要借此機會向我的老師表示感謝,碩果累累,非一日之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沒有各位老師的認真負責與諄諄教誨,我不可能順利完成學業,在此向各位老師表示衷心的感謝!我還要借此機會向我的同學、我的室友…